“算了,别煽情了。”要不是苏若离拦着,卫无缺大概能写到天亮。
待苏若离将信笺塞进信筒系到飞鸽腿上之后,带着卫无缺走出房间。
看着此刻已经累成狗状的雷宇,卫无缺惊讶不已,“他在干什么?”
“拉磨啊。”苏若离挑眉道。
“拉磨为什么不用驴?”卫无缺一语,仿若道破天机!
苏若离与雷宇皆是一颤。
是呵,为什么不用驴?为什么不用驴!
驴又能说出什么军事机密!
于是在这个寒冷冬季的子夜,西川将军府的后宅出现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一头驴在院左蒙着眼睛拉磨,一圈又一圈,两个人在院右兢兢业业捣杵,一下又一下。
还有一个人在中间喝着烫热的果酒,吃着香腻的肘子,人生如此惬意,夫复何求……
千里之外,皇城。
国师府鼓奏鞭响,周写意着一身喜袍于门前飞身上了高头大马,前往唐门迎娶新娘唐见雪。
兴华街上,百姓皆出来看热闹,他们想看的热闹不是这盛世之景,而是这次国师府办喜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之前两次一样,喜事变丧事,那就有意思了!
漠不关心,只因事不关已。
在这些百姓眼里,太上苑怎样,将军府怎样亦或国师府的兴衰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看的,只是热闹。
幸而这一次,国师府让大家失望了,大婚举办的非常完满,喜堂前,周写意与唐见雪分别叩拜了长兄如父的唐玉书,跟如师如父的沈醉。
礼成!
而在百姓眼里,他们总结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唐门那位大小姐,命硬啊!
入夜,整个皇城再无白日里的喧嚣,沉寂的让人可怕。
皇城南郊的一处矮丛里,楚林琅扯了扯被树枝刮乱的衣角,双腿蹲的有些发麻。
这会儿,洛清风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块石头,“坐下等吧。”
“你确定他会来这里?”之前楚林琅只是猜测唐玉书会为贞娘殉情,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反倒是洛清风上了心,且笃定唐玉书会来皇城南郊结果自己,原因是这里,可以直接望到闽江。
“除了这里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那会儿秋水以你之名邀唐玉书,管家不是说他不在府上么,估摸着一会儿就能到。”洛清风信誓旦旦蹲到楚林琅身侧,小心盯着对面那棵歪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