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想起来之前,必要先下手为强。
杀死苏若离的念头即便是现在,都没有放弃。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邢弈原本把苏若离堵在后厨,就是想问这个。
他当然不会傻到在国师府对苏若离动手,沈醉又不是傻子。
苏若离又笑了,那笑容一次比一次惊悚,邢弈只觉后颈有小凉风飕飕刮过,凉入肺腑,
“因为我想告诉六师兄,就算你练成锻体术,你家小师妹我就算不用刚才那招,也照样可以让六师兄你乖乖的倒下去。”苏若离凑进邢弈,说出的话看似威胁,语气又是何等的温柔,迸射的目光凌厉如锋,却偏偏参不透其间的情绪。
邢弈暗自噎喉。
印象中,苏若离是十大首徒,乃至整个国师府里最单纯的人。
然尔此刻,他如何也不能从那张笑成一朵花的脸上,看到单纯二字。
眼见苏若离转身走出厨房,邢弈本想喊住,却在犹豫之后没有开口。
叫苏若离替他解开穴道,跟求她有什么分别?
他不想丢这个人。
咻——
银针如闪,疾驰而射。
邢弈只觉胸口微痛,低头时,分明看到一根拇指长的银针刺入褐色缎袍。
奇怪的是,这一刻的他,可以动了。
难以言喻的愕然跟恐惧,邢弈猛然抬头看向已经走远的苏若离,眼底顷刻弥漫起骇人的杀机。
这样的你,我如何留得下……
三王突然出现在国师府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已经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
然尔市井百姓对此却不甚关心,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了。
郑府迎来了一位贵客,闲王龙朝夕的轿子这会儿就停在郑府门外。
对此,市井百姓也无甚新奇,郑潭与龙朝夕的关系也已经不是秘密。
此刻郑府后宅的密室里,庄奴一言不发,只顾灌酒。
龙朝夕则默默品着傅金花给他沏的茶水,面容氤氲在雾气里,让人看不真切。
郑潭亦沉默,眼睛紧盯着桌面,却又似穿透这桌面,看的更深,更远。
“老娘好酒好肉的伺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