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符的坚硬再怎么说也比得上一件低阶的法宝,若是这两根手指直接捏在人身上,该如何抵挡?
“是吗?”
水生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冷意,右手一伸,一只手掌突然按在了阿尔古丽的肩头之上,滋滋啦啦的响声中,一道道白色光丝从掌心飞出,没入阿尔古丽体内,片刻之间,阿尔古丽从头到脚都被一层厚厚坚冰覆盖,变成了一尊冰雕。
“她已经听不到你的话语了,这下你可以说实话了吧,若是还有顾虑的话,本座也可以把这西极峰上四十二名修士全部化为冰雕。”
水生收回手掌,冲着东门煜淡淡说道。
“老朽没有欺瞒道友,真的不知道天邪师兄到玉鼎门去做什么?”
东门煜面色如土,嘴唇颤抖着说道。
“既然如此,本座只有对你搜魂了?”
水生冷声说道,双目之中突然间涌出一团五色光华,被这光华一照,东门煜脑海中嗡的一声,意识顿时模糊一片......
如今的九州修仙界,和五十年前有什么不同,整个冰封谷内,没有人比东门煜更清楚,甚至就连苏柔都不知道的事情,东门煜只怕都是清清楚楚,水生原本就想从东门煜口中探听一下玉鼎门的消息,恰恰天邪尊者又去了玉鼎门,自然是要弄个明白。
半个时辰过后,水生的身影从大殿中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愈加冰冷,脚步一抬,凌空而起,身影几个晃动之间,已然化为一道刺目光华,呼啸而去。
山门之前,几名当值的练气期执事弟子如同泥雕木塑一般,对水生的离去恍若未闻,仔细看去,这些弟子眉心之间都有一根四五寸长的白色冰针,诡异的是,这些冰针刺入体内竟然不会融化。
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后,一名身材修长面皮白静的白袍儒生驾驭着遁光从远处而来。
随后,西极峰上警讯四起,一名名修士从一处处洞府之中冲了出来,齐聚峰顶,大殿内,那名白袍儒生面色铁青,望着东门煜头顶之上竖着的一枚半尺长玉简,身躯微微颤抖。
阿尔古丽、东门煜二人各自被一层透明坚冰给冻得结结实实,四目圆睁,一动不动。
玉简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小字:“三日后活转,妄动者死!”
做为一名堂堂的元婴中期修士,东门煜竟然丝毫没有反抗被人给冻成了冰雕,而阿尔古丽的身影出现在此,更是让白袍儒生暗自心惊。
不敢多想,飞快地取出一块千里符,注入法力,冲着千里符一番言语。
半天的时间不到,昆仑山下已然沸腾,方圆万里之内,一座座山峰,一处处秘谷,一间间洞府之中,到处都是灵光闪烁,人影晃动,一名名修士神情紧张,如临大敌,几乎所有修炼场所的禁制大阵全部开启。
唯有飞熊峰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那间禁制森严最为气派的大殿,殿门洞开,原本在殿中闭关静修的隗冬阳不知去向,十几名修士或站或坐,一个个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一动不动。
苏柔重伤,隗冬阳失踪,东门煜、阿尔古丽被人施法禁锢!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飞快地传遍了整个昆仑山下,每一处修炼场所都是严阵以待,数万名弟子人心惶惶。
“周水生!”
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此刻,在冰封谷修士的口中如同蕴含了无限魔力一般,竟然没有人敢轻易提起。
这则消息,唯独无法传到龙九霄、天邪尊者二人耳中。
苏柔、东门煜二人手中的远距传讯法盘全部被水生抢走,想要联系上二人,那就只有亲自去找。
只可惜,这二人的行踪,就连吕清、申屠洪、路明澹等元婴修士都不知道,得知天邪尊者身在玉鼎山中的消息,已经是三日之后。
昆仑山和玉鼎山将近十万里的路程,即使是元婴修士前去传讯,也要用上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因为兽劫频频的原因,冰封谷并没有多少弟子在并州、燕州、中州活动,想要把消息一级一级传到玉鼎山,同样是无法做到。
天云飞舟化作一道刺目黑光从天际头呼啸而过,仅仅三天的时间,水生的身影已经到了三万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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