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承恩侯府哪有这样长相的?那些跟皇后可都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就是相像,也有限的很。
十福晋白了对方一眼,“这就是四嫂!”傻子!
十爷一脸的不正经一下子给收起来了,拿着画像左瞧右瞧,“这要是四嫂,九哥干嘛还叫查?”
跟你一样白痴呗。长了一双招子就是为了出气用的吧。这么一打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愣是谁都没瞧出来。
十爷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扭脸继续瞪自家福晋,“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就算这是皇后的画像又怎么的了?你至于对爷下狠手吗?你瞧叫你给泼的,这要是茶杯砸在脑门上,还得了。”
这么的扔了半辈子了,准头早练好了。几十年过去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啥时候失手过。
她不回答这个白痴问题,只斜眼看他,“这幅画真的只是为了找人,不是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瞧着自家福晋似笑非笑的脸,眼里还带着几分暧昧之色,十爷蓦然变了脸色,“你他娘的是真敢想。还说爷龌龊,我看就你的脑子最龌龊。”
皇后那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亵渎的?
给他们借十个胆子也不敢拿皇后开这样的玩笑。
况且爷都多大岁数了,半辈子都没有龙阳之好,半道上就添了新毛病了?
这不是瞎说八道吗?
本来心里还因为这幅画画的是皇后而有点心惊,这会子想想自家福晋那龌龊又肮脏的思想,心里更怕了。这要是叫老四知道了,还偏偏给想偏了,那完蛋了,自己跟老九真得搭进去。
十爷指着十福晋,手指头都气的直发颤,“你说你这张破嘴,咋就跟那烂口袋似得,不管是啥东西,说漏你就漏。爷这条命迟早得搭在你这张破嘴上。”
说着话,手里却没闲着。卷巴卷巴把那张画给卷起来了。
十福晋白眼一翻,那谁知道你们干嘛用皇后的脸画了一张男身的画呢。怪的着我吗?怕他揪住一点不对的地方就没完没了的嘚吧,她先发制人,“九爷到底什么意思?这可怎么查?”
是呢!到底是个啥意思呢?
十爷被十福晋带着跳过了那个话题,眉头却紧跟着皱起来了,“九哥说九嫂为了生意下江南了,难不成皇后也跑了?”
皇后跑了这种想法本身就很不靠谱,别忘了那边还有四个小崽子,能离了亲妈了?再说了,就老四那性子,能叫自家老婆去?就算有要紧的事,那也是他冲在头里的,没道理叫皇后这么千里迢迢的……这边这么想着,但心里又不得不去考虑另一个问题,就是万一真有什么大事呢?真要是老四打发皇后办密实去了呢?
那可不行,得赶紧得给九哥去信。别一头给撞上去。
这么一想,也顾不得跟福晋掐了,将画像往咯吱窝里一夹,急急忙忙就往书房而去。
十福晋哼笑一声,往床上一躺,然后胳膊腿伸开,四仰八叉的,觉得一个人霸占一张床的感觉真爽。
十爷在书房里是奋笔疾书,刚写好书信,准备叫人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下面的人来报,“园子里来人了!悄悄来的。”
十爷吓的不轻,赶紧将人请进来。
来的竟然是苏培盛,“十爷安。”
你这奴才都来了,我还安个屁啊。
十爷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万岁爷召见?”
“那倒是没有。”苏培盛说着就往书桌上一瞧,就笑,“万岁爷听说您得了一副好画,这不,巴巴的打发奴才来,想借过去观赏观赏。您看?”
我看啥啊我看!皇上要的东西谁敢不给?
他直接拿起来塞过去,“正想着明儿给万岁爷送过去呢。”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老四。
苏培盛接过画,往墨迹还没干的信纸上瞅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在九爷以为这封信也保不住的时候,这奴才一笑,十分恭敬的道:“那老奴就告退了。”
十爷前脚叫人出去送苏培盛,后脚就又打发人,“从后门出去,赶紧将信给九爷送去。”夜里不宵禁就是好,这进进出出的,都不用盘查了。
不用盘查就真不知道有哪些人进出吗?
要是这样,十四爷这九门提督也甭干了。
先是老九出城了,紧跟着又送信给老十。然后苏培盛从园子里回来了,这边还没出城呢,老十的人就急着要出城。
这是有事啊!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道理,十四爷太懂了。在值房合衣躺着,闭着眼听消息。
心说这是闹什么呢?烦不烦啊!老九不就在城外吗?怎么还一趟一趟的送信呢。
他们这些兄弟没有旨意是不能出京的,因此他压根就没想过老九不在城外。
他打发人跟着,半夜了人来回来回禀,说是那送信的出了城没二里,就碰上了九爷府取信的两个人。一个人拿了信赶紧送去了,一个人陪着十爷府的信差在城外的酒馆喝酒呢。
十四爷猛的就睁开眼睛。这老十果然不靠谱,用的人也十分不靠谱。哪有送信的不见正主半路上就把信给了人呢。万一这要不是老九府上的人呢?万一这信落到别人的手里呢?再万一这信里有别的什么不能叫别人知道的事呢。这不是擎等着把把柄往别人手里送呢吗?
不行!
这事得给老十提个醒去。
结果还没出门呢,园子里有人来了,捎了万岁爷的话,“……守好门户就行,别的事别多管……”
得!十四心里明白了,老十给老九的那封信被老四的人从中间给截胡了。就连自己知道这事人家也知道了,这不,叫人给自己传话来了,意思就一个,那就是别多管闲事。
吓的老十四心肝都乱颤了,这是有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