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猛然一动,我脱口叫了一声:“青燃帝君?”
话音刚落,他就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
他的吻热烈又强势,带着杀伐果决的肃杀气息,让我几乎无法逃脱。
明明一身黑泥,偏偏不臭,甚至还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我被他困在怀里挣脱不开,自然讨不了好。
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经历过这些,心跳如雷,心慌心乱,整个人头脑昏沉若眩。
我自然嗅到了独属于他的气息,确定了他的身份——青燃帝君。
我不明白他为何一身黑泥地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为何会像入魔似的发狂。
我想阻止他,但使不出力气。直到那一刻,我被按在岸边,清楚地感应到他靠了过来时骤然清醒过来,这算什么?
婚约取消了,然后被他强了?没这个理!
我一横心,再顾不得什么,猛然抬腿一踢!
这一脚我没留情,而他也正在意乱情迷之际没防备,居然被我一脚踢中,然后整个人飞了出去,哗啦一声响,他跌进了水里。
而我则趁这个机会跳上岸,捞过晾在石头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因为心慌,我腰带都系得七零八落的,裙子更是穿的七长八短,但这些我都顾不得了,转身就一溜烟跑走了。
……
不行,我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是我此刻唯一的念头,我旋风似的在这山谷里转了一大圈,却没能找到出去的路。
这个地方像是在什么结界里,四周的山峰直入云霄,压根看不到顶,这山谷像是在盆里,四周都严丝合缝的。
找了一圈后我终于死心,看来不用仙法的话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我正想一横心使用仙法飞起来,去峰顶看看。
但刚一掐诀,就感觉胸腹间一阵剧痛,两手手腕也像是快要断掉似的,疼得钻心,让我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我暂时不能用仙力。可是留在这里……
我想起刚才的‘丢盔卸甲’,心头一慌,我和他的功力相差太悬殊,我不是随时有这种神仙好运道能将他踢飞的。
算了!
刚才运转仙力虽然疼了一些,但也不是运转不了,我就拼一把吧!
我正要再强行运转一波,眼前一花,一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握住我正在掐诀的手指,沉声道:“你找死是不是?!”
夜色中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心里咯噔一跳!
现在的青燃帝君似乎长大了几岁,原先像十二三的,现在则像十七八的,脸庞虽然尚有点稚嫩,但身材高大挺拔,几乎已经恢复了曾经的身高。
他身上已经恢复了清爽,虽然黑衣如墨,但身上一个泥点子都没有了。
被他抓住手腕,我霎时想起刚才的‘惨不忍睹’,像被火烫了似的将他手猛然一甩:“不要碰我!”
他这次倒没强势困住我,松开了我的手,我忙后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戒备地看着他。
他倒没再逼近我,只是眸色沉的厉害,说了一声:“刚才本座差点走火入魔,这才……你放心,下次不会了,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外面太危险。”
他转身离开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说实话,我头脑有些混乱,但心里也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那魔君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我,只怕还在外面派遣了无数魔兵魔将找我,外面确实很危险。
或许可以相信青燃帝君一次?
他刚才只是走火入魔所以才失控?他既然下了这个保证,应该就不会再迫我了吧?
两害取其轻,我琢磨半晌,觉得还是留在这里好一些。
我终于又走了回去,回到木屋附近。
但在看清木屋前的情景时,我足下又顿了一顿。
我那张大床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青燃帝君的那张床,而他就坐在那张床上,似在打坐。
不得不说青燃帝君容貌真的逆天,他坐在那里只是简单打坐,清风吹动他的衣衫飘飘而舞,养眼的不像话,竟让周围的环境也黯然失色。
感应到我的到来,他也没睁眼,只说了一声:“你去屋里歇着。”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清朗磁性的如高山流水的琴音,淙淙流淌在人的心上。
他把屋子让出来让我睡,应该算是对刚才冒犯的赔罪?
好吧,我接受这个。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进屋了。
我那张大床就摆放在他曾经放床的位置,上面还铺着松软的被褥。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他这赔罪陪的越发有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