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开罪了,那么就不妨得罪的更狠一些,唐五仁心念一转,嘿嘿笑道:“你们要是没钱争下去,大爷我这人也不是不可以打商量。只要让那位紫发的美人陪我一夜,这幽若兰就作价一亿八千万,让给你们如何?”
唐五仁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最后句话刚一出口之时,整间歌舞室内的六十间包厢之中,几乎绝大多数人,都在同一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到了这时候,又有了一些人打探到姜笑依等人的来历。只是那s级高手的威名,就已经足以让人深感敬畏了,更何况这位s级战力者,还只是凝液期阶段,年龄也只是十六岁?而他的妹妹,也同样是位s级的高手,天阙门目前为止最年轻的金丹级?把这样的人往死里得罪,他唐五仁难道不想活了么。
而其中又有相当的一部分人,已经在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这中年胖汉了。
“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他是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别人。”看着窗户对面,王恩隆一声叹息:“看这唐五仁平时还是蛮机灵聪明的一个人,想不到一喝醉了酒,就糊涂成这样。难道就不会仔细想一想,我们这几个,没有再出价的原因吗?喝酒误事啊!”
“父亲,无论如何,这句话一出口,那么双方之间就已无转圜的余地。我们也护他不得。”那名为小哲的年轻人,脸上也微微有些可惜之色:“原本是想慢慢吞掉他名下的那几个矿山的,到时候给点肉骨头,不让他吃亏就是。但是如此一来。这快肥肉,却不得不和其他几人平分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家伙也是该死,好死不死的,竟然会惹上那位!”王恩隆摇了摇头道:“总之,想要把他护住,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之外。即便是请你叔爷爷插手,也没有让他们和解的可能。而且,竟然对天阙门的修真者,说出那么一番话,估计以他人家的脾气,若是知道了,只怕非但不会帮忙,反而会踩上几脚。”
“现在他的几个子嗣尚幼,妻妾为争宠而闹得不可开交。一旦横死,那么遗产继承的事,必然会引起诸方势力插手,阿哲,正好你最近有空,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我明白的,父亲大人!儿子绝不会让其他人,占了太多便宜过去。”
无独于偶,就在王恩隆父子,在商量着到底要如何,才能从唐五仁死后遗产瓜分中,获取最大利益的同时。隆亲王和泰亲王两兄弟,也在讨论着怎么才能这突如而来的变故中,分得一小块肥肉。
“呵呵!今天这一出,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呢。他唐五仁刚刚巴结上王家父子,就敢如此嚣张。难道他以为,王家父子,是无所不能吗?嘿嘿!那几个小家伙,固然动不了王家父子,但若是要动他,即使是王家那位太上皇在,只怕也拦他们不住。”说话的泰亲王雄成,此时这位已经年近中年的亲王,脸上正展露着肉食者所特有的笑意:‘不过也好!你我早就对他名下那些矿藏垂涎三尺,但是碍于王家父子死死护着,将之视为禁胬。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法插手。此时正是绝佳的机会。你我对那紫发少年或有顾忌,但是这个王家的势力,已经禁步于此,再无上升的可能,却没那么多忌讳。“
“只恐那王家父子,不肯就此放手!你我要想得手,还得多联系几家,逼得他们父子就范才行。”雄用也在笑着,看着正意气风发中的唐五仁,目中满是怜悯之色。
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本就是由最强的那群人所制定。而天阙门的那群修真者,无疑就是位于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那群人。毫无疑问,他们就是规则的制定者。他们制定规则,但身为强者,却又不会为规则所约束。
正道七大门派,和邪道修真,其实并无本质的区别。同样是视天下人为蝼蚁,只不过这些正道门派,认为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人的劳动力和创造力,能发挥到最大罢了。所以,他们愿意在规则的约束下,和普通人一起玩游戏,但若是这些普通人,以为他们不会违反规则,那就大错特错了。
说起来,他们这群人,也是规则的破坏者,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抢占他人财物,可说罪大恶极也不为过。此时死在规则之外的手段,死在更强的肉食者手上,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