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修士若能晋升玄修境界,自是经历过千难万险,又怎是易与之辈?护旗玄修的法身之宝虽被击碎,失去大半威能,可其将身体摇了一摇,脑后升出一道白气,现出一具金甲神将来,却是将法身显现了。
此法身着金甲金盔,手持金柄长刀,身高十丈,身周瑞气环绕,见那三道霞光扫来,急将手中长刀在空中虚劈数下,便有道道金光射出,在空中如波似浪,层层叠叠迎向无界霞光。
原承天只用数道法宝神光就逼出玄修大士的法身,已是可以大大满意了,玄修的法身虽是威力绝伦,却消耗真玄灵识极多,那护旗玄修被原承天逼到这种地步,已算是极其狼狈。
不过原承天却也不得不感叹,欲杀玄修之士,果然是极其不易。
却见那金甲法身挥动长刀所形成的金色气浪,将三道霞光死死抵住,霞光金波相触之处其光五色斑澜,极其耀眼,而四周空气早就腾腾燃烧起来,显见得这两种法力实是强大之极。
而只过了片刻,两种法力接触之处,就隐隐现出淡淡的焦痕,竟是天罗界力亦是受到影响了。
对方的法身每持续一息时间,都需消耗真玄灵识无数,而原承天的无界之剑,却可源源不断的发出霞光来,这也是无界之剑的威力绝伦之处,原承天虽可再施法言发出无界霞光,时间一长,对手必定无法支撑。可此战的对手却非面前这一名玄修而已,刚才一场斗法,消耗时间不少,想来第二名玄修也很快就要赶到了。
原承天绝不恋战,一拍白斗脖颈,如风而去,那护旗玄修的法身犹自与霞光缠斗不休,又怎能离得开,不过纵是无霞光纠缠,护旗玄修孤身一人,也不敢再追逐下去了。
此时另一名黑衣玄修也已赶到,他见护旗玄修竟动用法身,不由”咦“了一声,道:”段兄遇何大敌?竟是狼狈至此?“说罢挥动手中拂尘,一股青风吹去,将那三道霞光吹散。
那三道霞光与护旗玄修的法身争斗良久,早已是法力耗尽,遂被这黑衣玄修一拂而散。
护旗玄修却不领情,道:”何劳金兄动手,这霞光我自是料理得。“他一上来就被逼动用法身之宝,最后更被逼出法身来,消耗甚剧,心中着实不快,更是又羞又愧,那黑衣玄修原本是一番好意,他也视为讥讽之举了。
黑衣玄修闻言也有些不快,却也不便发作,他本想径直追去,可见到同伴如此情形,便有些犹豫起来,喃喃问道:”此子究竟是何来历?“
护旗玄修此刻心境稍平,道:”不过是一名散修罢了,又能有何来历,只是此人的法器着实不俗,若不是这件法器,刚才必被我所擒。“
黑衣玄修道:”且不必追赶了,等无暇赶来问个清楚,再追不迟。“
护旗玄修道:”此子不过是一名九级真修罢了,只是仗着法器厉害而已,金兄不肯追,在下一人独往。“说罢也不等黑衣玄修答应,就径自追了上去。
他刚才虽是吃亏,可心中怎肯服气,如今又多了帮手,自然要尽快赶将过去,将原承天拿下,狠狠折辱一番,方消心中怒气,而黑衣玄修平生虽是小心,可受了他的激将之法,必定会跟来的。
果然,黑衣玄修道:”段兄,你我同宗交好,我怎能让你独行。“遂也跟了过来。
二修并肩而遁,奈何遁速总是比白斗稍逊,眼瞧着原承天已是不见了踪影,就连放出灵识去,也探查不到原承天的丝毫灵息了。
二修失去目标,再也难以追踪,只能停了下来,向后面的同伴传音去,告知自己的方位,以便会合。
没过片刻,却见一名红袍玄修掠了过来,这名红袍玄修在三人中修为最高,可遁速却是最慢,此人身材枯瘦,却背着一只斗大的葫芦,两者甚是不成比例,瞧来引人发笑。
三人见面,红袍玄修道:“怎的追丢了?”
黑衣玄修道:”此子灵兽遁速极快,连段老弟亦是追他不上,想不到那嘶风吼的遁速,竟是这般快。“言罢不禁露出羡慕之色来。
红袍玄修对白斗也是大感兴趣,道:”那人所骑之兽,果真是嘶风吼吗?我刚才离得太远,没能瞧得明白。“
护旗玄修道:”秦公容禀。此子所骑之兽,的确是嘶风吼无疑,在下本想将其擒下,将此兽奉上,怎料此子法器厉害,一时间也奈何不得。“对红衣玄修执行甚恭。
红袍玄修叹道:”我遁速不佳,不知错过多少好事,此次既然遇到这等灵兽,好歹也要将其擒获。“他虽与黑衣玄修等二人平辈,可说话之间甚是威严,而黑衣玄修二人,也是凛然静听,不敢有丝毫不敬。
黑衣玄修与护旗玄修同时道:”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