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金光正是渡劫金针,被金偶从叶惊岳手中设计夺来。当时叶惊岳欲用此针诛杀金偶,金偶以计夺之,也不为过。
此宝亦属昊天之宝,虽说只是名列三十余位,瞧来并不出名。那是因此宝建树不多,在昊天界中威名不彰罢了,并不见得这法宝的威能不强。
如今此宝落在原承天手中,以原承天的玄承,或可将此宝的威能大大发挥一番,日后昊天之宝名位重排,说不定此宝就会广为人知了。
今番渡劫金针被原承天用来打碎玉镜,也算是对金针的另一番妙用了,只因若将法宝袭击修士肉身,那修士自有无穷手段感应防御,成功机率实不算高。
但若是只用来将这暗宝打击对手法宝,那情景就大有不同了。
渡劫金针虽说威能强大,或者便是因为以往修士动用此宝时,都盼着一击毙命,反倒效果不彰,到了原承天手中,却用来击打对方法宝,也是姑且一试罢了,哪知却是大有收获。
这玉镜虽可射出十绝紫光,可本身并不算如何坚固,遇到这渡劫全针,又如何能保?
如此一来,六名百族修士的法宝,已有一件法宝被原承天用持字真言钉在空中,一件法宝破损,三件被撼天铃所夺,只剩下持塔修士的那柄短刀罢了。
此短刀迅疾飞来,却被太一弱水挡住,量此寻常法宝,又怎能破得了天下至御之物太一弱水?唯在水幕上的溜溜乱转罢了。
原承天谋定而后动,此番出手,立时就使局面大变,二名姬姓修士见此,就算先前心中大不服气,此刻也只能叹服不已。
这时那只幼麒麟已扑到身前,原承天伸手一揽,这只幼兽钻到原承天怀中,口中嘤嘤叫个不停,就在臂弯中乱蹭,便是铁石心肠,此刻也融化了。
这只幼麒麟虽不能言,原承天瞧见情形,也知道定是那雄麒身死之后,传了些玄承于它,否则这只幼麒麟又怎会识得自己?这神兽间生死如何替换,又是如何传承,原承天哪里能知晓,唯知天地之间奥妙无穷,便是那创世大修,只怕也未必能够完全洞悉,何况是自己。
但麒麟幼兽必是一对,如今自己只寻得一只,那重担还不能搁下,总要想方设法,慢慢寻去。
正想将幼麒麟先送进青龙塔中,也方便与诸修动手,却见幼麒麟伸出一只手来,与自己掌心一触。
只此一触,原承天的脑海中立时浮出数段符文来,而这符文神妙之极,也不需原承天领悟钻研,这符文中的妙意就深深刻在心中,好似经年学过的一般。
而这符文就是那阵旗的运用之法了,此阵名叫麒麟阵,本是麒麟诞生之初,由天地生出八面阵旗随护左右,以保幼麒麟安然长成。天地唯麒麟这一对瑞兽而已,故而天地对麒麟的护卫之周,也超乎寻常,想来除了麒麟之外,也就只有四神方有这般福缘了。
麒麟阵共有八名阵旗,雄雌各有四面,原承怀中这只幼麒麟应为雄麒,若想凑齐八面阵旗,唯有寻到幼麟再说。
原承天既得阵旗,心中跃跃欲试,要一试这阵法威能,而他刚才连施法宝妙术,已将六名百族修士惊得连连后退,于是向前跨了数步,如履平地一般,就进入到阵法之中。
百族诸修刚才虽被原承天打了个措不及防,可原承天毕竟是仙修之士,一旦斗法持久了,又如何能支撑得住,便是刀君魔晋南,也是难以久持的。
两名姬氏修士境界虽高,可刚才被压制得辛苦,真玄心力消耗数倍于对手。因此这六名百族修士若是卷土重来,胜负尚未可知。
但原承天一入这阵法之中,百族诸修心中就叫了一声苦,刚才六修围着这阵法斗了半日,也未能攻得进去,如今又添了这许多强力对手,今日怕是讨不得好去了。
其他修士也就罢了,见此情形,知道今日难有好结果,倒不如就此退去,可是那布袋修士心痛自家法宝,自肯就此离去?百族修士虽号称多宝,可这口布袋着实不同寻常,又怎能舍得轻易放弃?
见这布袋修士伸手在头顶上一拍,一道青光冲出,此修身形就长高了一尺,再一躬身挺直,身子便高了一丈。顿时就成了一名二丈高的巨人。
此修身上的法袍哪里经得住身形这般暴涨,早被撑成丝丝条条,而瞧这布袋修士,则是面目狰狞,青筋暴跳,只有三分人形,倒有七份凶兽之状。
诸修见到布袋修士动用肉身功法,皆大呼道:“不可。”
布袋修士双目红光大射,瞧来已有几分疯狂,哪里理会诸修的劝止,大步向前,就冲着原承天冲来。他每走一步,就激起一波惊天灵压,原承天身周的四面阵旗好似被狂风吹动,旗面笔直的伸了出去,猎猎作响。
原承天见到布袋修士身上一块块小山状的肌肉,心知这功法非同小可,法则的力量虽然远超蛮力,可如今双方的境界本就相差甚多,这阵法的威能未必就能及得上布袋修士的兽化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