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狐嫣然笑道:“这等几个老古物,只知道用那修为抵御摄魂之术,却不知这世间的摄魂之术再强,却有个天大的克星,你等自是不知,那原道友却是晓得的。”
话虽如此,就见她将面上艳光收敛,虽然瞧起来与刚才并无两相,可既是收了这天生的摄魂之术,诸修再来瞧她,心境便是无波了。原来是摄魂之术,最能唤起修士潜在**,的是难防。
赤犰道:“那摄魂之术天大的克星又是何技?我赤犰虽不及老雕与老猿知天达地,也能算得上玄承深厚,怎的却是不知?”
冰狐再次抿嘴笑来,她接连三笑,风情各不相同。第一次笑来,着实是摄魂夺魄;第二次笑来,足令人心花绽放;可这第三次笑来,却似那冰雪中透着一丝暖意,又似夏日中的一杯清茶,虽觉可观可羡,却怎有一念绮思?
那冰狐便道:“要知道摄魂**最大的天敌,乃是一个&qu;情&rqu;字,唯有世间痴男女,不受此术半点神通。只因他心中念念,唯有那一个人罢了,便是冰狐艳绝天下,又与他何干?”
赤犰大摇其头道:“这可是不通了,难不成那世俗之人,亦是能抵御仙子**?”
古猿笑道:“世俗之人,未曾修行,七情六欲皆在,便是被仙子有所心动,也是在这个&qu;欲&rqu;字。那苏醒之后,自然亦是痛悔不堪的。说来并不算仙子的十分神通。至于原道友,又当别说,嘿嘿,那原道友心中之人,谁又可比得?”
冰狐素荑微摆,道:“怎的说来说去,皆说到我的身上,今日的主角,该是那未具肉身的骨猴才是。却不知老猿是想怎样施法,再夺造化?”
古猿道:“以老猿想来,那骨猴原先是冥界灵物,生就灵瞳骨身,也算是七分神通,若是只恢复原体,怎能显出我等的手段来?因此这第一步,便是要再塑金身。”
冰狐道:“老猿有金锃神光在手,这金身倒也不难造就,既是如此,我也不来抢这个功劳了。那赤犰要献法宝,古獬要授秘术,却不是难为了我?”
古獬笑道:“你有先天摄魂之术,修到极致,便是大罗金罗亦难抵衡,何不就造化了他?”
冰狐扑嗤笑道:“这骨猴虽是天生灵物,可其相貌只怕不堪,那摄魂之术总要有个根基,才好相互配合,比如以赤犰道友这般相貌,笑将起来,岂不是将人吓杀,哪里能摄得了魂?”
这冰狐的修为本来在诸大古修中修为最低,只因这天生摄魂之术,方能占上一脚,而那女子的心『性』,又是不肯让人的,偏偏诸修为讨老猿欢喜,成就这个善果,皆献出拿手之物来,这就让冰狐为难了。
三古修都在低头思索,要替这冰狐想出一策来,就算压不住了众修之技,起码也不可太弱了。
可这冰狐之能,委实难以与诸修相比,因此诸修思来想去,皆是不妥。
便在这时,远处一座冰山轰然一阵巨响,裂出一道巨缝,于山石中跳出一物来,在空中顿了顿,就向诸修急急冲来。
古猿道:“原来是只雪蝇,这物事好不烦人,总要想个法子,将其断了根才好。”
原承天瞧这只雪蝇,大约拳头大小,通体雪白,虽瞧不出其修为来,但在这混沌秘境之中,又怎是凡物,想来绝非自己所能抗衡了。
而这只雪蝇想来灵慧不高,竟冲着诸修而来,端的是不知死活了。
银狐知道三修自高身份,必不肯动手,她倒是想在原承天面前卖弄手段,也免得被原承天轻看了,于是将红裙一摆,踏玉步上前,也不动手,只将目光神光向那雪蝇瞧了瞧。
这雪蝇怎能抵受这神光一照,慌忙就掉转身子,转身就向那冰山裂缝中折返回去。
冰狐道:“老猿这下可以安心了,这次我施了个绝后计。“
古猿笑道:“这又是怎样的妙术?”
冰狐脸『色』一红,道:“区区小术,没的让老猿笑话,不过是动用了一点『乱』心之术,让其回去之后,去寻那同伴厮杀罢了。”
古猿笑道:“这果然是绝后计了,这只雪蝇虽然不算如何修为,可在洞里这样忽然自相残杀起来,也足以让同类束手,这般说来,我倒是想到一条妙术,可使这骨猴受益了。”
冰狐奇道:“这倒要向老猿好生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