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叹道:“此兆何其凶也,亦让人好生欢喜。”
令清禅亦是又喜又忧,道:“果然是参宿了,参为白虎,实主杀伐,如此看来,白虎出世已远不矣。‘
原承天道:“白虎若出,天下必乱,如此看来,这棋上参宿出现,一来是要预兆白虎将出,二来是显出白虎出世之地乃在参位了。“
令清禅将手指暗中掐算,道:“这么说来,白虎实出西土。“
原承天道:“白虎出世之位,既然位在百族势力,看来此次仙会,百族少不得要掀起腥风血雨来。”便将目光稍稍移向千衣雪。
千衣雪急忙摆手道:“慢来,我与百族自是毫无干系。”
原承天道:“其实在下只是想问你,这金盘玉珠从何得来?”
千衣雪娇躯剧震,那玉容就渐渐黯淡下来,良久方道:“此事定要说吗?”
原承天道:“说与不说,倒也由你,只是这杀星出世,端的是非同小可,但这杀星应在何人身上,或是应在何物何地,则是极难推断了,若是仙子肯言,或许可以得窥蛛丝马箭迹,若是不肯说,那难免要耗费心血。”
令清禅点头道:“在下的小天课虽可推算大略,可如何能算得精细,此次前来,也唯知那大事应在千衣雪身上罢了。”
千衣雪不由叫苦道:“怎的要应在我身上?”
原承天道:“那天道择人,必有深意,此刻我等明悟不得,可数日或是数年之后,必会明白,只可惜那时怕是太迟了。”
千衣雪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此事不说也要说了。实不相瞒,此物随我多年,自我记事之时,便携在身上,实不知从何而来。前者仙会将近,我自忖境界低微,本不欲来凑这个热闹,哪知静坐修行之时,忽的心血来潮,那棋上大放金银二光,这才知道这金盘玉珠是大有来历的。”
原承天道:“你又怎想到,寻人下棋来找那解开棋盘秘密的人。”
千衣雪笑道:“这倒是简单了,我自小弈棋,行走昊天诸界,倒也难遇对手,若是这棋中之秘连我也解不开,那能解出者,必是在棋力上远胜于我,才会十足灵慧的,今日瞧来,倒也不曾猜错。”
原承天汗颜不已,道:“在下的玄承灵慧,实无可取之处,只是因来历颇奇,这才屡获天地垂青罢了。”
千衣雪道:“承天道友也不必谦逊,那金光之像,可不是被道友解出了吗?却不知那银光裂缝,又主何事?”
原承天苦笑道:“那银光裂缝竟有一十条,着实参悟不得,只是这银光裂缝之兆,想来必是可一一印证的,最好在下能多些灵慧,能及时明悟,否则只怕悔之晚矣。”
便在这时,有人于静室外急呼道:“不知令老祖可在此处?”
令清禅便一摊手,道:“难得于此处躲个清闲,却还是难遂心愿。”
原承天与千衣雪听到令老祖三字,皆是骇然,不想此人竟是天一神宫的老祖,尤其是千衣雪更是惶恐,刚才自己对令清禅诸多无礼,若是被天一神宫的修士知道,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祸事来。
令清禅正想推门而出,门外又有人唤道:“承天,承天,你可在此处。“
原承天便与令清禅同时推门而出,门外立着二人,其中一人正是姬秋遐,另一人身穿青衫,头戴斗笠,那是天一神宫修士的打扮。
二人同时开口,说的却不相同。
那天一神宫的弟子面露喜色,道:“老祖,苏老祖已传来法旨,令你速去与会,共商大事。“
姬秋遐则道:“承天,那个大事有些不妙。“话虽如此,面上却无惊惶之色,反倒有几分古怪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