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果然不曾唤出法像来,左手抹出一诀,乃是一道无界真言禁字诀,右手所祭法诀,乃是以剑文凝成寻常气盾一面。
只是这两种法诀,便是蓬庐上的诸多老祖,也未必是个个识得,蓬庐外的其他修士,自然是大半不知了,尤其是剑文法诀,更是识者甚少。
因此在诸修瞧来,原承天不过是浑若无事的祭出两道法诀来,就想抵御这千岳的一合之力了,这种大胆的行为,当可称之为狂妄之极。
姬老祖见到原承天动用的两项法诀,则是微微点头,心中暗道:“那修士玄承若是多了,也不见得便是好事,若是不知玄承妙用,临战之时反倒顾此失彼。世尊玄承之强,当世无双,日后记忆渐复,更非任何人可比,原本担心世尊的玄承若能尽用善用,非得修上三四千年,如今看来,倒也不需这许多时日了。“
这时两面千岳盾已然攻到,那原承天左侧之盾欺近原承天三尺处时,忽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令金甲神将耸然动容。
而右侧袭来之盾,则与原承天祭出的气盾撞在一处,此面千岳盾足有二百岳之力,哪知犹是不敌,被这面寻常不过的气盾撞出三尺去。
见此情景,就连诸位老祖之中,亦有人惊讶不已了。
原来原承天神识无双,已瞧出左侧攻来之盾,其实不过是千岳盾的镜像罢了。那法宝镜像之法,实为御器术中极高深的手段,是为御虚之术。
所谓御虚之术,便是以宝化宝,那化出的法宝虚像,与法宝本体的威能完全相同,端的是十分厉害。若是有一强力法宝在手,再用这御虚术化出三四件同样的法宝来,那对手如何能敌?
这位金甲神将动用这御虚之术,只当以原承天的仙修境界,又如何能敌?哪知原承天的玄承,其实已不在金甲神将之下了,既瞧出是法宝虚镜,立时就用这禁字诀禁了这御虚之术,将这法宝镜像化的干干净净。
而右侧袭来之盾,则是动用了剑文气盾。原承天实不知这剑文的极限在何处,今番化盾来试,才算是略有心得。既然这剑文气盾能撞开千岳盾,可见以自己此刻修为,两百岳之力,便是剑文力量的极限了。至于剑文其他的妙处,仍需一一试来。
以两道法诀便抵住了金甲神将的千岳盾,自然是轰动全场,却不知这两道法诀亦是当世奇术,远远强过金甲神将的法宝了。原承天只恨自己修为尚弱,难以术尽其用,有负这天赐福缘。
原承天当时就想来,那金甲神将既是虚识,又何必动用至实之物与其相抗,既见这无界真言与剑文可用,何不尽用其术,以增阅历。
于是揖手便道:“请恕晚辈无礼。“
身子一动,那是用了一个避字诀,这避字诀在他人手中,只是用来闪避对方法宝法术罢了,可在原承天手中,却是极尽其妙,此诀只需动用,定能攻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因此原承天身形动处,己在金甲神将身后,左手探处,已搭上金甲神将的千岳盾了。
诸修见原承天竟敢空手夺盾,无不大惊,那神将虽只是一道虚识,其力量之强,怎是昊天修士可及,便是金仙境界,亦不敢与其以力斗力,以硬碰硬了。
却见原承天不慌不忙,右手已同时抹了一道无界真言,是为持字诀。
这持定诀的妙处,便在于不动用本身丝毫力道,就可与对手相持,那对手用几分力,这持字诀便是几分力,陈非是对手神通广大,化去这持字诀去,方能消除这字无界真言的相持之力了。
因此虽然瞧起来原承天是在斗力,其实仍是在斗法。
那金甲神将见原承天强夺千岳盾,也是大奇,怎的这修士瞧来灵慧之极,却做出这以卵击石的蠢事来?
不想力夺之下,那千岳盾却是一动不动。此事可是大大出乎金甲神将的意料了。
想来自己乃是仙庭神将,就算是一道虚识,只能发挥本体法力的千分之一,可这本体的力量,却可以保留近一成的,此为仙修常识。
那神将的一成本体之力,也是视翻山倒海若等闲,难不成那原承天一介仙修大成之士,也有如此巨力?
可事实在此,却由不得不信了。
金甲神将再加两成力量,只当一夺便成,哪知那对方的力量也同时加强了二成,双方仍是扯了个直。
金甲神将绝不信一名昊天修士的本体力量可与自己相比,忙忙用灵识探去,这才知道其中玄奥了。“原来竟是无界真言持字真诀之用,此修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