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瞳光是天生之技,自然是心到法随,两道光撞到一处,刹时就是光芒大盛,那耀眼的光芒四散开来,谁又能瞧得清楚,接着就是轰然一声巨响。玉猴的身子微微动了动,随即安然无事,好在空中的金罡已然消失不见了。
原承天身具神识,纵有强光耀目,也挡不得这道神识,因此瞧个清清楚楚。因那金罡来得过急,玉猴瞳光放出时,金罡离玉猴只有数尺了,故而金罡与瞳光引发出灵力波动,将玉猴的左肩撞了一下。
那玉猴是玉石为躯,远胜五金之物,自然是安然无事,但那金罡乃是两名极道之修的强大法力凝成,灵压袭体之后,玉猴本身动用真玄相抗,着实消耗不少。
如此算来,玉猴打碎了雪鹤的法宝,而自身被这金罡扫到,消耗了不少真玄,仍算是占了颇大的便宜。
而经这一番斗法,原承天对三修的实力已是洞若观火了。玉猴若是强撑下去,未必就斗不赢元氏二修,但大受伤损绝无可免。
只是自己若一直袖手,真让玉猴胜了元氏二修,那元氏颜面何存?元氏二修被自己击败,倒也有话可说,可被一名侍将击败了,又该情何以堪?
想到此处,心神微微一动,玉猴已然明白,面上不由得露出微笑来,原来原承天说的是:“今日可不能让你一人大出风头,也该留些给我才好。”
这句话已是肯定了玉猴的表现,玉猴心中怎能不喜。但原承天参战的真正目的,玉猴自然是不可能想得明白了,对玉猴这种天地之灵来说,那修士的颜面又是什么东西?
原承天便发一声清啸,手持无锋来到雪鹤近前,抬剑便是一刺。
这时原承天若是动用青毫神光,正是大好机会,想来元氏二修怎样也挡不住青毫神光一击,但上次斗法时,竟将胡不归引了出来,惹得原承天惊喜不已,恰好今日对手稍弱,岂不是正好可以再试无锋,试试这无锋剑灵的威能。
而元氏二修的金罡合一乃是祭施之法,正好用无锋这种杀伐之器去攻,定可使二修无所用其长了。
雪鹤见原承天亲自出手,怎敢大意,只是那原承天来的太快,想再用金罡定然是来不及了,百忙中法剑横摆,就想格开原承天的剑招。
而雪雁既见兄弟受袭,也急忙想过来助战,哪知手中法剑刚刚一动,玉猴已拦在面前,喝道:“想去助战,需得过我这一关。”劈天钺已然当头劈下。
雪雁只得先抬剑先应付玉猴这个凶神,那玉猴毕竟是三头六臂,法宝甚多,若不能小心应付,随时都会吃亏了。
这时原承天见雪鹤法剑横挡,瞧来简单,亦是仙兵妙式,其后暗藏无数变化,那无锋便不便再刺了。因此手腕轻抖,剑招已变,那无锋杀气森然,逼得雪鹤连退三步。
但这两招过后,那剑灵胡不归仍未现身,这让原承天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胡不归上次苏醒之后,又像那白斗一样,再次昏睡过去。
于是心中将剑诀变幻了数种,倒要看看哪种剑诀能再次将胡不归唤醒,可一连试了数种,又动用了昊天真言,那胡不归仍是毫无反应。
这时原承天已将快雪鹤逼到金光处了。
原来原承天心中沉想,手中无锋变化万千,雪鹤如何能抵挡得住,就将雪鹤一步步从一中逼将下来,离那脚下金光也就只有数尺罢了。
原承天一直沉浸在试用剑诀的心境之中,雪鹤的处境浑没往心里去,这时瞧见快要雪鹤逼到金光之下,才想起仙会的法条来,心道:“若将他逼了出去,如何试出剑诀来?”
只好将无锋缓了缓,引那雪鹤来攻,就借着挡格雪鹤的空当,再试剑诀。
这也是原承天所会剑诀太多,屈指数来,这一番斗法,足足动用了十一种剑诀了,这一十种剑诀各不相同,也算是包罗万有,既然还是试不出,看来想唤醒胡不归,剑诀是用不上了。
虽是如此,原承天倒也不急,而冷眼去瞧玉猴与雪雁的斗法,双方倒也是旗鼓相当,玉猴于三十六天罡变化中,唯将金光纵地与立身无影修得最熟,而靠着两大变化,应该不会有失才是。
这时雪鹤的法剑如同潮水一般只管涌来,双方大斗剑诀,比上一场双方祭施法宝的情景大不相同,却也有另一番妙景。
原承天忖道:“当初收侍一为侍将,用的是老雕传的初心诀,那初心诀是心神相通的至高法诀,如何不来试一试?”
好在胡不归亦算是自己的弟子,且胡不归为炼这柄无锋,那是甘心弃了肉身,投身入剑的,这点初心极正,正与这初心诀暗合。
当下将初心诀悄然施展开来,同时用心神锁定剑中器灵。若是初心诀也唤不醒胡不归,便是原承天亦是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