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修士笑道:“来得好。”趁着杨七仞立足未稳,将手中法剑一拍,那剑上就起了一道金光向杨七仞激射而来。
此修亦是太虚境界,只是略差了杨七仞一个小境界罢了,如今仗着土遁之术,在黄沙中与杨七仞斗法,因环境此消彼涨,两修间的胜负之数可就难论了。
杨七仞要靠法剑在土中穿行,自然无法动用法剑抵御,但此人是太虚中乘之士,怎能缺了少手段。就见其再祭一道两尺长的短剑来,短剑全靠心神御控,在身周划了个半圆,正是杨氏大化神功的妙用。
轻轻易易,就将对手的法宝神光化解于无形。
黄衣修士点头道:“大化神功果然厉害,只是你既来到沙土中与我一斗,我怎能弃你而去。”
此修身子在黄沙中猛一扭动,视这黄沙为无物,就到了杨七仞的身侧,这是要用近身杀伐之术,来与杨七仞斗法。那杨七仞不擅土遁之术,在黄沙中自然转折不变了。
杨七仞却也不惧,手中长剑开道,短剑御敌,对手接连百击,也不曾伤他分毫,这个御剑的手段极是了得了。
只是久攻之下,必显破绽,二修大斗百招之后,杨千仞渐感真玄难继,那黄沙之中,灵气极微,若是全靠本身真玄消耗,谁能经受得起。
没奈何,杨七仞只得微晃一剑,就要窜到外间去。不想此心思早被对手看破,冷冷笑道:“杨道友,怕是逃不得了。”
便在这时,黄沙之中沙沙作响,也只不从哪里聚来一群拳大的红蚁,早将杨七仞团团围住。
杨七仞瞧见这群赤蚁,心中吃惊不小,此赤蚁乃是极漠狂沙域中的王者,名叫极漠赤蚁,最是凶悍不过,若被此蚁拥来,任你大罗金仙之躯,数息间也噬得干净。
不想这黄衣修士却修得这御蚁之术。
黄衣修士笑道:“杨道友,承蒙你瞧得起,非要在这土中与我斗法,在下若容你从容离去,岂不是辜负你一番美意。”
杨七仞淡淡的道:“量此小术,怎能伤我分毫。”从身上遁出一颗青珠来,正是此修的元魂化物。
这青珠生发毫光,那毫光只有三寸长短,可赤蚁触到毫毛,立时就被烧成焦炭了。
就听到嗤嗤之声不绝,那青珠围着杨七仞急旋,使那赤蚁无从近身,数息间已伤了赤蚁无数,但赤蚁实不知有多少,重重叠叠,就以杨仞为中心,划了个半里的圆圈。杨七仞若想寻出一条路来,实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了。
黄衣修士见蚁阵已成,哈哈大笑道:“杨道友,在下少陪,后会有无期。”竟是扬长而去了。
原承天与九珑以赶路为先,并不曾在旁观战,只是因两名大能在侧,不便全力施展遁术罢了。
原承天见黄衣修士自身后赶来,用禅识探去,才知杨七仞被赤蚁困住,但也敬佩那黄衣修士的手段。看来此修定是常在此域出没了。
三修分头赶路,只是原承天知道黄衣修士,黄衣修士却不知身侧另有其人。但只恨有此人在侧,原承天与九珑也不便动用金鹏,好在二人的遁术也是强大之极,只是要消耗些真玄罢了。
那黄衣修士在黄沙中遁了片刻,就跃出黄沙,也用风遁赶路,三人自是一路无话,但因遁术相差无几,彼此间也只隔了数百里罢了。那黄衣修士毕竟是太虚之修,自然是一直抢在原承天与九珑的前面。
两日之后,就到了这极漠之域的边缘,原承天的禅识之中,便探到两名修士的灵息,正怀疑是否是黄衣修士的同伴,在此接应他了。片刻之后,果然瞧见黄衣修士哈哈大笑道:“两位兄台,必是在此久候多时了。”
那两名修士一为极道,一为太虚,见到黄衣修士,也是哈哈大笑道:“刘兄土遁之术高明,这极漠之域中,那便是刘兄的天下,我二人这才偷懒,不曾去大漠中接应。不知那边的情景如何?”
黄衣修士道:“在下一番说词,说的金氏心动,此时就算不反,也种下一段因果来,等到杨老祖飞升仙庭,金老祖晋级大罗,哈哈,还怕他不反?至于中途遇到杨七仞阻路,又算得什么,被在下以赤蚁困住,任我扬长而去、”
另一修拍手赞道:“刘兄此次甘冒奇险,种下这段因果来,若是一后金氏自立,可不是天大的功劳?到时苏老祖必有重赐。”
黄衣修士道:“杨氏潜力无穷,隐隐有威胁我苏氏之势,此时不来设法,难道要等到杨氏势成才动手不成?此事为我等份内之事,何需赏赐。”
九珑听到此番说话,那面色已是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