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道:“如此一来,倒真的是是与古星辰争夺人心了。”
公子我道:“若古星辰一心为公,见到诸修得授新法,修为大进,自然无限欢喜才是,若只存了将诸修视为囊中之物,只想仗着散修之众作威作福,那就是势利小人,就算与其争夺人心,又有何妨。”
原承天一时默然,就依着公子我之计,只在碑上书两重心法,又在授道之时说的明白,那新法分天地人三卷,每卷七重,诸修所学,乃是人卷前两重罢了,若想深究其学,此时哪有时间授得,非得去承天宫不可。
当时就有修士嚷嚷,要追随原承天去承天宫苦修,一时群情汹涌,个个恨不得立时离了此处,要去北原走一遭的。
而无论地府诸修怎样喧闹,那古星辰皆是闭门不出,也不知打的是怎样的主意。
到了第七日,金偶传来信诀,告知那第一批来援修士已然到了,令原承天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批来援者竟是杨氏辅族弟子宁中玄。以及两名太虚之士。
当初杨氏云顶城之战中,原承天与宁中玄曾有一会,既见故人前来相助,原承天这个本体如何能不去亲自迎接,当下与金偶一传一递,已换了个,但此事除了公子我之外,地府诸府又怎能瞧得明白。
当下就在镇外迎接宁中玄三修,二人在此处重逢,皆是欢喜之极。宁中玄就道:“如今杨氏不宁,一众大修着实不便动出,但既得大仙子传讯,说到原大修有小冥界一行,我等若是不来,却到哪里说理去。”
原承天知道杨氏与苏氏正值明争暗斗之际,但杨氏值此危局,仍能派一名金仙来援,其情可知,心中极是感激了。
又过了半日,那元风驰领着两名元氏太虚修士,也是到了,与宁中玄原承天见了面,皆是抚掌大笑。那元风驰笑道:“叶氏妄图一统小冥界,收揽我族中弟子殒落元魂,这条计策好不狠毒。若非承天洞窥其秘,我等浑浑噩噩,皆在梦中。”
只因元氏与苏氏交好,那苏扬二氏又处在交战之中,若非原承天在此,元杨两家修士怎肯见面?就算在此处相逢了,也只谈私谊,不论昊天公事了。
这边来了宁中玄与元风驰两名金仙大士,原承天此去小冥界,便多了许多把握,更喜的是任太真也有信诀传来,信诀上说,因路途遥远,不及来金原会面,就约在小冥界处相会。
既得了任太真的信诀,原承天更是欢喜,当即决定即将上路,就传旨金偶,让金偶与公子我向古星辰辞行。
古星辰听到原承天与公子我启程赶赴小冥界,倒也不置可否,那公子我冷眼旁观,倒瞧出古星辰目中一丝阴毒之意来,而为引古星辰放胆出手,宁中玄,元风驰等修前来驰援的消息,自然是瞒得严严实实。
当下辞别出镇,就依着公子我的计策,分为明暗两路,明路就由公子我与金偶迤逦上路,只管缓缓而行,暗路则由原承天领着元风驰与宁中玄,与公子我隔了三千里同向而行。
原承天将此事向元风驰与宁中玄二人提起,元风驰就道:“贵友所言极是了,那散仙会名义上是为散修争利,其实到了最后,不过沦为一众散仙会首领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贵友洞悉人心,着实是个人才,就不知古星辰动用怎样的手段来谋算了。”
宁中玄笑道:“此去小冥界路途遥遥,倒也无趣的紧,既逢此事,正好用来打发光阴。”
元风驰则笑道:“那散仙会中又有多少人才,何需你我出手,遣我座下两三名弟子便是,老兄若想借此事遣怀,只怕是错算了。”
此言说罢,诸修皆是莞尔。
那边公子我行路甚慢,一日最多只行万里,在这浩大无边的中土之中,这样行路的速度,算得上是蚁行了。
眨眼三日便去了,一路上除了遇到些灵禽异兽,再也见不着修士的身影,原承天反倒欢喜起来,莫非诸修皆猜得错了,那古星辰并不打算谋算自己?或是公子我与自己行事有所疏失,被古星辰瞧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