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祖立在峰顶,就二修去得远了,心中又羡又妒,只恨身上修为失了大半,眼瞧着二修大展身手,自己却只是徒负奈何。人生憾事,莫此为甚。
原承天已瞧清元林叶三氏弟子云集之处,一步踏去,已到诸修面前,将目光一扫,却不见元林叶三位老祖,不由喝道:“叶老祖何在?“
诸修见原承天去反复返,皆是心中骇然,那原承天连三位老祖联手也不是对手,便是千万之众,又能如何?
便有一修大着胆子道:“原道友,元林叶三老实在不此处,已赶去苏老祖那里去了。“
原承天暗道:“如此甚好,正好与山主一路,二人并肩去见苏璇枢,也好有个照应。“
他也不答话,只是将头一点,斜刺里一步踏去,已是无影无踪。以他金仙大成修为,就算使不得凌虚步法,便是用这万里踏云术也是来去无踪。
猎风一直紧紧跟随在侧,听说原承天要面见苏璇枢,心中极是欢喜。
苏璇枢所在之地必是大修云集,自己总算有架可打了。想来若是原侍一知道,还不会后悔成什么样子。
一主一侍,就向北面急急赶去,哪需行上千里,就见前方空中光芒乱闪,分明是有修士斗法。
原承天以神识一探,不由莞尔一笑,原来是落伽无那正逢着元林叶三位老祖,四修正在那里斗法厮杀。
原承天存心要瞧落伽无那的手段,也不着急赶去,只用神识远远的绰着,更生出捉狭之心,将剑文慝影诀施来,把自己与猎风皆罩在其中,缓缓向前,以观落伽无那斗法。
刚才三老与原承天大战,叶老祖的青金双剑被原承天一斩而断,此刻另换了法宝,乃是一柄法剑。此剑祭在空中,有黑气万道,黑气之中有龙影隐没,看来是得了黑龙加持。这样看来,也是一件佳宝了。
林老祖的遁魂珠已然寻了回来,此刻祭出此珠,在空中纵横交错,与落伽无那斗法。
也就是因为寻这遁魂珠,耽误了三位老祖路程,否则三位老祖早就见到苏璇枢了。
至于元老祖,仍是以七宝二气塔打向落伽无那,三件法宝如走马灯一般,围着落伽无那盘旋,但三宝虽强,却难近落伽无那。
瞧那落伽无那,身上虽有五鼎却不动用,只用一柄法剑对敌,此剑来去如风,但触着对手法宝,定可将法宝震退数丈。以一剑而御三宝,竟然仍是游刃有余。
原承天见这法剑虽非凡器,但也算不上什么天材地宝,唯因落伽无那御剑之法强大之极,哪怕是寻常法宝在他手中亦具无上威能,三位老祖境界又与他差得太远,自是难以近前。
原承天瞧到这里,暗暗点头,观落伽无那只守不攻,只动用了三成法力,分明是要拖住三老,等着自己来了。
既知落伽无那心意,便不好意思再来窥战了,急忙显出身来,笑道:“有劳山主替我留下对手,承天自家之事还需承天料理。”
落伽无那哈哈笑道:“就知道你会在旁边窥敌,莫非是信不过我无那?是了,你担心我不敌苏璇枢,枉自送了性命。倒也是良苦用心。”
原承天被落伽无那说中心事,面色讪讪,也不说话,手中法诀一引,先将遁魂珠震开,身子一转就到了叶老祖面前,口中喝道:“叶老祖,还盼将神鼎见赐。”
叶老祖恼怒之极,喝道:“原道友,莫要欺人太甚,我家神鼎与你何干。”忙弃了落伽无那,将法剑招之在手,就向原承天当胸刺来。
原承天祭起无界之剑,又惹上元老祖,青毫神光祭出,逼元老祖召回宝塔御敌,这样一来,可就将三位对手皆引到自己身边了。
落伽无那见原承天敌住了对手,也不在此留连,道:“速取了叶氏神鼎,再来相会。”不等原承天说话,身子一纵,已向北面去了。
原承天知道落伽无那此一去,定然会陷于苦战,苏璇枢身边大能如云,落伽无那就算有惊天神通,也未必有十足把握,唯有自己尽快解决对手,方能助落伽无那一臂之力。
若苏璇枢见自己与落伽无那齐至,想来必是头痛万分,纵有无敌于天下的昊天印在手,却看苏璇枢究竟打向何人。
想到此处,手中无锋向前一迎,与叶老祖的法剑一触,双剑交错,无锋逞威,立时断了对手法剑,叶老祖倒也乖觉,大叫一声,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