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修大道,心中郁闷之意立时全消,便对云龙真人道:“太真所有之宝,名太真剑,那法宝器灵失踪已足,我神游天下之时,已探出必在这剑神城中,想来就是这千余件残宝中了,只是刚才三百器灵,却并非太真剑器灵。还盼云龙助我从其分残宝中寻来。”
云龙真人道:“想来太真剑器灵残缺不全,难以现身,弟子再施道术,或可令残魂出器现身。只是毕竟是残魂罢了,便归太真剑,只怕也是无用。”
原承天笑道:“云龙只需将残魂唤出,我自有道理。”
云龙真人允诺,便请赤龙法像再施法力,震动残宝上的残魂,那赤龙见朱厌隐去,心中无犹,果然再发龙吟之声,刹那间诸宝皆应,果然又有百道残魂自残宝中被唤了出来。
这些残魂皆受重损,亦失灵慧,便被唤了出来,也只是浑浑噩噩罢了,既不来向赤龙参拜,也不遁往他处,只在原地打转。
原承天便对任太真道:“太真剑魂,必在这百道残魂之中,太真仔细看顾了。”
任太真叹道:“便是寻回器魂,只怕也是无用了。反不如从头修来。”
原承天也不说破,唯微微一笑。
任太真虽是心中感叹,还是凝神去瞧那百道残魂,按理说既是太真剑魂,与任太真必有感应,但那器灵想必破损的极是厉害,任太真瞧了一回,虽瞧出了几个,却不能确认。
原承天道:“太真瞧得如何。”
任太真道:“弟子倒是寻出三道残魂来,想来太真剑魂必在其中了,只是这器灵损伤的也太厉害了,与我竟无半分感应。”
原承天正要一试生字真言威能,便道:“你将那三道残魂唤来。”
任太真点了点头,抬手将三道残魂招到面前来,这三道残魂一青,一白,一灰,却是光芒黯淡,唯有大罗修士,能勉强瞧出是道器灵而已。
原承天道:“太真剑灵既无感应,太真如何辩得出?”
任太真道:“我那道器灵,并非仙兽,而是本我之形,这三道器灵总算略有些人气,不存仙兽气息,便是被赤龙唤出,也是勉勉强强。心中揣测,大约是三分是了。”
原承天笑道:“且看这三道残魂本来面目如何。”
任太真见原承天说出这话来,心中惊疑不定,那残魂若想恢复,不知要费几多功夫,若有那时间,干脆别养一魂罢了。不过原承天既出此言,必有道理,就耐着性子瞧去。
原承天初用这生字真言,也不知威能如何,先将那法诀在心中暗暗运转了,随手在地面上一拂。
那地面上原生就仙草一簇,此卷中灵气虽足,但此草名叫千红葵,又叫龙灵草。有名长的极慢,千年方生一叶,万年始得结果。如今那仙草刚刚长生,每根草只生三叶罢了。
不想被原承天以生字诀拂来,那千红葵立生反应,由三叶再生四叶,是为七叶了,既生七叶,便结千红朱果,其果只有指尖般大小。非得万年之后,方能长成。
原承天刚才只是牛刀小试,见千红葵生出七叶朱果来,已是望外之喜,看来这生字真言果然造化无极了。
这时诸修见这千红葵迅速长成,也是又惊又喜,就连赤龙也忍不住频频来瞧。
原承天再施真言一道,那朱果红晕一闪,便长大了一圈,就是指头般大小了。
煞月已是瞧得呆了,叫道:“妙极,妙极。”
忽听“啪”的一声,红果裂开,生出极细小的红花千朵,原来这千红葵与众不同,先生果而后生花,此花长大后,香气扑鼻,最可凝神养玄。但此花毕竟要万年方能养成,除了那有无限寿命的真龙,谁又会真个去养他?故而真龙居处,倒是常见此花,这才有龙灵草之名。
原承天也不是真个儿去催生此花,既知生字真言妙用,就再将法诀凝来,向那三道残魂一拂。却不知这三道残魂之中,是否真有太真剑灵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