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阁下便是葛宇刚?”陈功的语气仍然很是平静,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葛宇刚,丝毫没有畏惧和退让的意思。
怪不得此人能够击败天儿和欧阳宽的联手,在我与影子护卫的杀气压迫之下竟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只是此人看起来明明只有合体初期的修为,莫非他有特殊心法可以隐藏修为不成?葛宇刚暗暗心惊,脸色也由杀气凛然转为凝重。
“正是老夫。阁下是谁?竟敢在我葛家闹事,还绑了我儿!”葛宇刚厉声指责道。
“本人陈功,葛恒的师父。”陈功从容回答道,然后冷冷瞥了脚前的葛云天一眼,又道:“我为何绑你儿子,可得请你自己问他了。”
陈功的话音刚落,就见火龙索化为一道红光射到空中,然后幻化出一条近乎实体的火焰巨龙盘绕在陈功的头顶之上,浑身散发出浩大的法力,法力笼罩住天地,似乎整个空间都变得凝滞沉重,让人如同深陷泥沼一般。而且还隐隐有清亮的龙吟声在空中响起,传遍整个葛家山庄。
葛宇刚和葛西、葛北目光之中透出惊讶之色,眼角余光有些警惕地扫过如巨龙腾飞高空的火龙索。
葛云天一脱身,立刻如脱兔一般窜到了葛宇刚的身后,这才松了口气。一转身,神色转厉,向陈功投去刻骨仇恨的狠毒目光。
陈功暗暗冷笑,根本不理会葛云天狠毒的目光,他还不至于愚蠢到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在葛家山庄杀了葛家长孙,惹得华夏宗与葛家势如水火,再难有复合的机会。
没想到葛恒暗还竟然还拜了这么一位师父,看来此次他必是来讨回弟子的了。葛宇刚闻言本是凝重紧绷的脸色一变,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异芒。
他倒是不怀疑陈功是巨量的师父,因为没人敢在他堂堂葛家代家主的面前胡扯,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阁下是老夫葛恒侄儿的师父,失敬失敬。”葛宇刚不咸不淡地抱拳道。
“好说,好说。”陈功以同样的态度抱拳回礼道。
“不知陈兄此来葛府所为何事?”葛宇刚问道。
“此来乃是要带我徒弟回山门修炼。”陈功从容回答道。
“不过,葛恒侄儿如今可不方便随陈兄回山门。”葛宇刚道。
陈功脸色一沉,冷声道:“看来我那不肖弟子犯了葛家家规,被囚禁起来的事是真的了。”
葛宇刚脸色同样一寒,道:“此乃我葛家之事,容不得外人来管。”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陈某的弟子被人囚禁,我想过问一下的权力总是有的。不知道我的弟子究竟犯了什么家规,竟然要家法处置后,还要囚禁起来?”陈功平静如水的目光陡然爆起精芒,咄咄逼人地直视葛宇刚。
葛宇刚方正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威严的神情闪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
莫非当着外人的面,甚至还当着徐家长孙小姐的面,说葛恒因为破坏了葛云天与徐清瑶的好事,所以被囚禁起来了?
“他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葛宇刚无奈地道。
“我那弟子从小便没有了母亲,没有疼爱,在葛家似乎也没有几人看得起他,他过的也是卑微孤独的生活,生怕得罪了谁,一向安分守己。现在葛兄说他敢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莫非他得了失心疯不成?倒是你的儿子,明明听到我自报是葛恒师父,竟然还敢以刀剑相向,这可是不折不扣的目无尊长!”陈功见葛宇刚竟然编造出如此污蔑之言,立刻冷声讽刺道。
早已经被老龟婆拉着躲到一边旁观的徐清瑶听到陈功说起葛恒从小无母,在葛家过得卑微孤独,不自觉中眼里便流露出向分心疼,暗自幽幽叹了口气,只恨自己身在徐家,又无陈功这般本事,否则也肯定挺身为葛恒讨个公道。
“哼!你说是葛恒的师父,莫非就是葛恒的师父不成?”葛云天见陈功提起他目无尊长,心中真是怒火中烧,立刻怒声反驳道。
陈功不发一语,只是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讥讽之色,显然是在笑话葛宇刚教出来这么一个好儿子。
葛宇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目光威严如电地扫了葛云天一眼,这才抬眼凝视着陈功,傲然道:“老夫的儿子就算目无尊长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教训!”
“本人的弟子也不是任由人责罚打骂的!”陈功见葛宇刚说出此言,知道今天还是要靠拳头来说话,整个人猛然挺拔了起来,就如出鞘的利剑般锋芒毕露,傲然道。
“好,好!陈兄果然有胆魄,怪不得敢在我龙啸宫前放大姐。你今日如果胜得了在你身后的那位护卫,葛恒便由得你带走。如果胜不了,今日你便也一起留在葛家好了!”葛宇刚威严道,强大的气势迸体而出,席卷天地,尽显葛家代家主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