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酒精的关系让他走向她的脚步轻飘飘的,有一种气流在他身上蠢蠢欲动的,之后汇聚到了某一个所在,某一个点,等待安抚,等待舒缓,就像……
那个晚上一样。
诺丁山知道程迭戈来到了阳台上,他就站在阳台入口处。
挂好衣服,诺丁山垂下头,发虚的脚步往着阳台入口处走去,入口处就只能容纳一个人的身位,程迭戈往那么一站就很轻易的挡住她的去路。
诺丁山站在他面前,不敢抬头,就小声的说了一声“衣服五分钟后就可以穿了。”
“不急。”他回答出了这么一句。
不急?什么……什么意思?不过到底是什么意思诺丁山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她就想进入到房间去,阳台空间太小了,程迭戈让她紧张,紧张到结巴。
“程……程迭戈,让我进去。”
“我没有不让你进去啊。”暗哑的声线还附带上一点的无辜。
诺丁山只能往前一步,程迭戈依然一动也不动。
还说没有不让她进去,诺丁山伸出手推了推程迭戈,可……她的手劲如此的绵软无力,她眼巴巴的抬起脸,瞧他,眼神带着控诉:你撒谎。
他没有理会就垂着眼眸,眼眸就那样胶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一点点,一点点的红透。
手尝试第二次去推他,这次她用了很多的力气,可,挡住她的人依然纹丝未动,就好像是故意找她碴似的。
再用力!
他身体就那么轻轻的一侧她就收不住,跌落于他的怀里,他顺势手一伸牢牢的把她框固于他怀里。
双手做拳头状,抵着他,不说话。
“诺诺。”他轻轻的唤着她。
她紧紧的闭着嘴。
“诺诺,今晚……”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想留下来,可以吗?嗯?”
心,在狂跳着。
“可以吗?嗯?”这声线轻轻的就这样溜到她的心上,痒痒的。
“如果……如果我说不可以呢?”她终于让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即使声音低得就像是蚊子在轻哼。
“那……等衣服干了我就离开。”他的唇轻擦她的耳垂:“诺诺,你要我离开吗?”
他说话气息里有龙舌兰酒的气息,炽烈宛如会灼人一般。
抵在他胸前的手松开,然后,摇头。
他一侧身,她就变成了背部贴在阳台入口的门框上,他一侧脸,她踮起脚尖,先是彼此鼻尖轻轻的触碰,再之后四篇唇轻轻贴在一起,由浅到深,再到他撬开她的牙齿,再到他的手……
最先掉落的是她的胸衣,他的手直接伸进她衣服里抽走了她的胸衣,他的手掌攀上了她的胸前,他的力道使得她频频吸气,当他的手沿着她的小腹想去扯她的……
她紧紧的抓住那只手,她哀求他到床上去。
她坐在床上看着他关上阳台的门,看着他拉上了窗帘,看着他调暗了房间光线,等他来到她面前时她再次轻声要求“程迭戈,你背过身去。”
他很听话的背过身去,诺丁山颤抖的手落在了睡裙的扣子上,解开了四颗纽扣时睡衣滑落于她的腰间,第五颗纽扣还没有完全解开他骤然回过头来,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胸前,慌张间诺丁山双手去遮挡。
“程……”她结结巴巴的想去叱喝他的言而无信,可在他炙烈的目光下也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甚至于……
诺丁山闭上了眼睛,任凭着他拿下她的手,任凭着他脱下了她的睡裙,任凭着他半跪在床前,任凭着他双掌掌控着她腰两侧。
掌控住她腰两侧的稍微一用力,就迫使着她弓腰。
从顶尖所在传来的阵阵酥和麻使得她只能双手往后,手掌撑在了床上,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她不能太早的暴露出其实她早已动情。
绵 长的前戏让他的进入极为顺利,裹住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被单她昨天刚刚拿到阳台晒太阳,昨天notting hill的阳光充沛,被单上的阳光仿佛也沾染到他的发未上了,他在她身体里的律动着,一旦力道过大就会带动着他的发末在她的脸颊上蹭着,生动而可爱,可爱 到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就紧紧的收缩着,包括……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变化最快能接到讯息的就是感官。
于是,他感觉到了她更为紧致的包容,他用低低的吼声来传达感官所接收到的欢愉,然后用更快的节奏跟深度的撞击来找寻更为极致的狂欢。
极致中,她细细的抽泣着,可是啊,她的腿却很听话的去……
酣畅淋漓中,他趴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第22章
这个早上,程迭戈又做了让诺丁山心里觉得难过的事情了,这个男人在昨晚唤了她许多次“诺诺”之后次日留给了她一张纸条,纸条上潦草的写着:记得买药。
诺丁山还记得他昨晚在她耳边唤的“诺诺”每一个“诺诺”中有欢愉的,有极致的,有宣泄的,有怜悯的,也有复杂的矛盾的。
最后那句“诺诺”是属于感激的,当他灼热的液体洒落在她身体最深处时,他连着叫她两声,诺诺,诺诺。
诺丁山黯然的把纸条放进了抽屉里,从她有目的性接近程迭戈时起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立场可言了。
那些的难过就当是她居心不良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收拾好一切之后诺丁山站在镜子前,她仔细观察镜子里的自己,想从她脸上看出会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可好像没有,倒是她的脸红扑扑的。
程迭戈打电话来时诺丁山在药店,她刚刚付完买药的钱。
电话是接通了可谁也没有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