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的是一位聪明的姑娘,她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走起路来没有声音的离开房间,房门再轻轻的带上。
程迭戈开口,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盘踞在他心里警告她的话变成了“今天早上被冻坏了吧?”
艹!程迭戈几乎可以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也许在某一个公共场合里他会说漏了嘴“我最怕的人是我太太。”
程迭戈的太太非得叫诺丁山。
她背着灯光站着,所以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想起了早上时见到她被冻得红红的鼻尖,伸手去触摸,有点冰冰的。
低头,想用自己的唇瓣去轻触她,被她避开。
心里在叹着气,如果把程迭戈和诺丁山形容一场足球赛比分的话,那他肯定是溃败的一方,十比零,一百比零的比分都可能产生。
叹着气说:“都听你的,你讨厌我知道的事情我都不会再去追问了。”
这下,该让他吻了吧?
可是……
“都说了以后不去追问了。”程迭戈想他可真的有耐性,手捧住她的脸,无可奈何:“就当我早上说的那些话是鬼迷心窍。”
她的脸被动的呼应着他手腕动作微微的往上,天花板上的光线有若干落在她脸庞上,半垂着的睫毛又开始微微的在颤抖着,嗟叹着“诺诺”再次低头,唇即将触到她的唇时她又避开了,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嘴角。
“怎么了?嗯?”轻触着她的嘴角。
终于,她开口了,语气里带着的是满满的控诉:“手机,银行卡。”
“手机银行卡又是怎么惹你不高兴的?”沿着她的嘴角,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有着洗发水的香气,以及她身上的沐浴香气都让他有点心猿意马了,开始用鼻尖去逗弄她的鼻尖。
“它们没有惹我,惹我不高兴的是你。”诺丁山一边缩着脖子企图躲开他的触碰:“以后如果有什么想给我的话不要透过朱秘书,男人们送女人们东西透过秘书十有八九是情人关系,程迭戈我是你的恋人,不是情人,你懂不懂。”
“我懂了,以后我要是想送你东西的话不会假他人之手。”
“还有,送银行卡也不适合,就好像我是多会花钱的女人似的。”诺丁山说着,说实在的,那个时候程迭戈送那些给她时她心里很难受,她能想到的是她之前的历史,卖掉了荣骏给她的礼物,从程迭戈那里拿走了一亿。
她被他拥进了他怀里。
“诺诺。”
“嗯。”
“我有点明白了,其实你以前需要那么多钱都是因为克莱儿。”
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唇去触他心上的那个板块:谢谢你,程迭戈。
诺丁山相信着,总有一天程迭戈会明白她,不需要她告诉他他就自己懂得了。
真好,她的男人没有花多少的时间就懂得了。
当程迭戈第三次的唇想去触及她时。
“又怎么了?”男人的声音里透露着不满。
“烟偶尔才可以抽。”诺丁山一本正经说着,程迭戈的工作太忙了,要他戒烟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
“我是不是很小家子气。”
“一点也不。”
他拿开了她的手吻住了她。
一番的唇齿交缠之后他贴在她身上调整气息,只是伸进她睡衣里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覆盖在她胸前的手力道一旦大了她的手才轻轻的去推他,但也是绵软无力的模样。
“到我那里去。”手从她的胸部滑落下来,来到她的小腹间。
低声“嗯”了一声,诺丁山把他想伸进去的手拿开,然后推开他,他手一横又直接把她拨回门板上:“去哪?”
“你得让我换衣服。”娇嗔着。
他在她头顶笑得好不得意的样子:“不需要换,反正都得脱掉。”
关 上了门,诺丁山把顺手拿来的披肩披在了身上,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几步之后他的手往后伸,午夜时分员工宿舍走廊空无一人,诺丁山把手交到了他的手上,他 拖着她一前一后的走着,最初他们的脚步不快也不满,但转过那个弯之后他加快了脚步,这样一来她也得跟着他加快脚步,再转过那个弯时是公共场地,经过那个阿 拉伯式圆厅再往后拐才会是私人通道,圆厅里还有若干几位住客正在欣赏壁雕,诺丁山甩开程迭戈的手,他回过头来看她时她示意他先走,和程迭戈保持在几十步左 右的距离,诺丁山低着头,庆幸的是身上的披肩够长,及到脚趾头的披肩还有她低垂着的头让她看起来就像是睡不着到花园散步的住客,没有人注意到她,低着头走 进了私人通道,暗处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牢牢的握住了她,他们躲在阴影处接吻,吻得不能自己,诺丁山想起了之前她从一本书上看过这样的一句话:爱会让人们 的心纯真得就像孩子。
此时此刻躲在阴影处肆无忌惮的拥吻的她和他不是孩子又是什么?他们接吻的地方墙上有希腊人物壁雕,雕像人物呈现出俯瞰的姿态,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遮挡住雕像的眼睛:嘿,不许看。
浴 室是仿日式温泉设计的,随着水温的逐渐升高雾气水汽开始在周遭弥漫开来,仿火山灰设计的浴室墙让这里宛如置身于火山脚下,方形的浴池程迭戈背靠在浴池墙 上,单手搁放在了浴池沿上,诺丁山的脸趴在了他肩膀上,他们的浴巾叠在了一起,湿透了的头发也不已经分不清是被水浸透还是刚刚那场狂欢所导致的汗水浸透,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懒得说话,搁在她背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的天色由黑转成了深幽的蓝,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似的。
诺丁山凝望着窗外,她开口叫他的名字,几声“程迭戈”之后他“嗯”了一声,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睡意,他问她怎么了?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那些话我以后不会再说,即使我们以后吵架吵得多凶我都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的唇落在她鬓角上,再也没有离开。
“程迭戈。”
“嗯。”
“很久很久的以后,我也许会告诉你一些事情。”艰难的开口。
“好。”
“我是说也许,也许会告诉你,又也许可能一辈子我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