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雨此时心中只想着一定要救活柳生一郎。慕容风雨拼尽全力为柳生一郎输送真气,半响之后,他因为疲惫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能治好吗?”雨姬关心地问。
“不知道,我只能尽力而为,”慕容风雨说,“毕竟是他不顾性命才让你躲过了胥伟的那一刀,我们一定要救活他。”
“但愿他没事,”雨姬担心地说。
很长的时间里,慕容风雨继续为柳生一郎灌输大量的真气,甚至不惜自身疲惫不堪的体力。柳生一郎却始终没有知觉。
“慕容大人,”柳生一郎突然说话,“你不用在为我耗费内力了,我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刚才那一掌震断了,已经无药可救了。”
“柳生一郎,你总算是醒了。”雨姬说。
“多亏了慕容大人给我输送的大量真气,”柳生一郎奄奄一息地说,“我才能勉强多活一时半刻。”
“别说话,”慕容风雨说,“赶快运气疗伤。”
“不,大人,让我把话说完,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柳生一郎虚弱地说,“慕容大人,你还记得之前一郎求你的事情吗,一郎希望你能放过伍贵妃,一郎刚才也算救了你的红颜知己一命,你难道就不能放过一郎的心爱之人吗?”
“柳生一郎,”慕容风雨说,“你到现在还想着伍贵妃?”
“她每天都在我的心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郎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跟她一起回到扶桑看着漫天的樱花一直到老,”柳生一郎说,“可惜,一郎恐怕今生是没有就这机会了,如今一郎是将死之人,只求大人最后一件事就是把一郎的尸体带回长安了结先帝之死一案,一郎愿意承担全部罪责,求大人不要将此事牵连伍贵妃,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错都是一郎的错,跟伍贵妃没有一点关系,”柳生一郎哀求地说,“大人,一郎马上就要死了,请你一定要答应一郎最后的一个请求。”
“柳生一郎,你这又是何苦呢?”慕容风雨问。
“一郎心中不苦,”柳生一郎说,“只要她平安,一郎心中便是高兴的。”
突然,柳生一郎吐出一大口鲜血,连续咳嗽了几声。柳生一郎顿时觉得全身好疲累,眼皮好沉重,他好想好想睡觉。
“柳生一郎,”慕容风雨大声叫道,“别睡啊,千万别睡!”
“大人,我怀中有一张丝绢,”柳生一郎说,“这是伍贵妃以前送给我的,如果大人日后能见到伍贵妃,请将这丝绢还给伍贵妃,并帮我告诉她,在一郎心中,只爱过一个女人。”
柳生一郎慢慢闭上了眼睛,他觉得好累好累,渐渐的,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是又好像没有,他的耳朵里是模模糊糊的声音。
“柳生一郎!”慕容风雨大叫一声。
此时此刻,柳生一郎已经闭上了眼睛,身躯向地上倒去。
“柳生一郎,”慕容风雨轻轻地说,“我答应你了,你听见了吗……”
慕容风雨的声音在洞**不断地不断地回响。
这一夜,慕容风雨觉得发生了好多好多事,他觉得好漫长好漫长,他觉得这一夜好像永远都不会过去,可是,夜晚只是夜晚,所有的一切终究还是会过去的,破晓,鸡鸣,日出,天空渐渐又恢复了湛蓝色。
整个洞穴也被新一天的日光照得一清二楚。
对于慕容风雨和雨姬而言,昨夜,真是漫长极了。
洞**,雨姬伸手去摸了摸柳生一郎的脉搏,他的脉搏已经没有了任何迹象,雨姬对慕容风雨说,“他真的已经断气了。”
慕容风雨突然站起身,由于洞**填充了新一天的日光,他此时已经能清楚地环顾四周。整个洞穴大约二百多平米,周遭全是陡峭的岩壁。慕容风雨对雨姬说,“这里应该便是宝藏的所在地了。”
“宝藏?”雨姬环顾四周,只见除了陡峭的岩壁以外,空无一物,她急忙问,“宝藏在哪呢,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慕容风雨向雨姬指着墙壁说,“你看那一行字写着什么。”
雨姬顺着慕容风雨的指示看去,只见在陡峭的岩壁上被削平了一块石壁,上面篆刻着一行大字。
大字写道“竖子王莽,藏宝于此,吾人刘秀取之。”
“什么,”雨姬心中一惊,她急问,“莫非这宝藏已经被汉光武帝刘秀取走了?”
慕容风雨突然一阵大笑,他笑着说,“想不到人人想挖掘的宝藏竟然空无一物,甚至几百年为了这个宝藏葬送了这么多条人命,可是这个宝藏却也早几百年前便被刘秀取走了,这里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洞穴而已,真是讽刺,想不到取走王莽宝藏的就是王莽最恨的人。”
“真是好讽刺,”雨姬说,“原来我追寻的宝藏只是南柯一梦。”
“尽管如此,我相信许多年后还是会有另外的寻宝人来此的,”慕容风雨说,“贪念这个东西,永远也不会变的。”
此时此刻,阳光像水银一样倾泻而下,洒在了慕容风雨的脸上,映出了他那一张英俊的面容。
慕容风雨在心中默默告诉他自己,“该回长安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