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镖局!
王策亲眼看见忽然来访的不速之客,便想起了一次擦肩而过,一次下榻同一间客栈的镇东镖局。
“是他?!”
严总镖头等人,诧异的认出了王策,那一夜在客栈被夜袭的少年,迟疑道:“这位公子,你可是姓王,名策?”
“正是。”王策纳闷不已。
严总镖头取来一个画卷,画卷上的人赫然和王策有七成相似,他确认无误:“那就没错了。王公子,有人委托我镇东镖局,给你押送了一件东西。”
不光是王策纳闷,这一会便是苏寐也感到不对劲了。王策来这儿不是秘密,可好像也没满世界广播过,谁会知道他在这儿,谁会利用镖局给他押送东西。
王策一个眼色示意,谢老大不动声色的让闲杂人等退下,也是一声告退,先是退去。聂星空冷哼一声,和老许太监一道飘然而去。
不一会,这会客厅里就剩下王策等人。严总镖头正色,把货车上的大大箱子给搬过来,取来钥匙打开箱子,看也不看直接退下几步:“王公子,请查验!”
查验毛,我都不晓得是谁给我送来这口破箱子。王策挠头,满腹疑惑,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顿时呆住。
箱子里边,是另一口箱子。王策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觉,又继续打开,然后破口大骂:“我靠,是哪个混蛋在玩我!”严镖头身边的一个小年轻噗嗤一笑。
第二口箱子里边,仍然是一口箱子。
王策不动了,抬头看严总镖头:“敢问一句,托镖之人给了多少钱?”
严总镖头迟疑了一会,看了一眼纯属调戏的三口箱子,苦笑着比划一个数字。王策撇嘴,还不如直接把这钱给他呢。
第三口箱子一开,果然他娘的是第四口箱子出现了。那小年轻眉目清秀,掩口窃笑。
王策忽然不笑了,不论是谁这么调戏他,显然都不是一个玩笑。没人会出一个大价钱,只为了运空箱子来调戏他王策。
第五,第六,乃至第七口箱子陆续出现。第八口,变成了盒子。然后陆续是几个越来越小的盒子。
最后一支小盒子,里边只有一张纸条,纸条下是一枚半透明的琉璃瓶子,里边是一些清汤般的液体。
“六月六,不死鸟”。
王策心神巨震,又是不死鸟。他不动声色把纸条递给苏寐:“师父,你们看!”
一番传阅下来,苏寐和关豆子二人神色古怪。旁人不知,他们岂能不知这该死的不死鸟,差一点坑了王策一把。
“余矫。”王策呼唤,余矫飘然而来,把纸条交给她,踢踢箱子:“查。”
余矫点头,王策沉吟半会,看向严总镖头,眼睛一亮:“严总镖头,那幅画,多少钱,我买下来。”
小年轻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惊讶。严总镖头更惊讶,苦笑:“先前烧掉了。此乃镖主的吩咐!”他指指外边的一堆灰烬。
绝对是高手!王策心中一寒,镖主绝对是一个思维细密,乃至似乎很了解他王策的一个家伙。问题是,镖主是谁?
王策忽然毛骨悚然。唐帝来信里说过,不死鸟,乃是一国雄图霸业的关键一环。
王策无声冷笑,眼底清澈击败怯意。
犀利哥还想用短剑来坑他王策呢,又如何,剑神山的人不照样成了他的力量。一桩坏事,没准也会变成好事,关键在你的心态和气量。
王策没注意,他专心思索的时候,那小年轻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睛分明写满好奇和一丝好感。
“严总镖头,有劳了,我找人给你们安排一下。”王策苏醒过来,微笑道:“莫要拒绝,这儿是罪城,有如意堂照料便能方便许多,我恰好也有不少疑问,或许要跟总镖头请教。”
严总镖头沉吟,果断谢过。王策说的不错,这是罪城,外人闯进来,不定是什么遭遇呢。
谢老大派人来领着他们去客栈,出去后,严总镖头看似使劲却疼爱的敲了小年轻一下:“死丫头,爹是让你来见世面,不是让你来乱看的。”
小年轻嘟嘴,乌溜溜的眼珠转啊转啊。
…………罪州的格局,忽然变化。
如意堂在不到一个月里,连续吞并三个帮会,一举凭强横的实力,以及苏寐这地炼师的存在,奠定不可动摇的地位。
一个人炼师,就能让钱科的小洋帮短短几年发展起来,何况是地炼师。
忽然的一些变化,令各大势力颇为警惕,也让各路人马暗自凛然。不过,如意堂似乎真的没有扩张的野心,保住原本三个帮会的势力范围和利益。
没人敢对如意堂掉以轻心。看似在管理会议的席位上,排行第六,凭一名武宗,就没人认为如意堂真的是吊车尾的。
如意堂的崛起,令不少人不安,但很快发现罪州也没多少变化。只不过从西湾帮,换成了如意堂,曰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罪州的轨迹,仿佛依然不变的前进。
钱科被放出来,和马跃一起,担任谢老大的副手,却并不是副堂主。谢老大很自动自觉,平素不再接触空击营的人马。
王策任命老许为另一个副堂主,平素也不过问多少事,主要是作为一名归元武尊,对钱科等人的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