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见见左妍吧,那丫头等了你五十年,为了照顾好展凌,她终身未嫁,身体已经快不行了。”
展扬一怔。
扭过头来。
古松拍了拍他肩膀:“我来安排。”
说完起身离去。
呼吸间,又恢复了吵闹混乱的模样,展扬被惊醒,收起黑晶石,木木看着桌子酒瓶。
一时无言。
不知何时,展扬呆呆地走了出去,向酒店方向走去,李诗琪那里有五色石镇压不会有事。
街上已经没有一人,空荡荡的,有些凄冷。
展扬缩了缩脖子,漫无目的游走。
孤苦。
冰冷。
麻木。
到了最后,自己居然落得生死不明。
小黑猫跟在他身后,晃着脑袋,眨着眼,莫名其妙望着他,不时用爪子挠挠小脑袋。
不多时,他们走进了一个黑暗的巷子里。
“喂,我跟你们说,你们别不信,鬼神之说,流传至今,并非空穴来风,很多人都不相信鬼,但是有很多匪夷所思之事,他们不能自圆其说……”
展扬看去,却是七八个人,围成圈,好像在听人讲故事。
“无论乡村还是城市,都有很多不同版本的鬼事,例如,我曾听说,在一个偏僻的农村,有一个酷爱打麻将的人,那时山村还很落后,都是砖瓦平房……”
讲故事的是一个老者。
展扬见有趣,便在他们一旁坐了下来,而这些人根本没有注意。
“……有一天,打麻将的男人很晚才回家,那时已经是深夜,在农村黑夜鲜有人走动,这是规矩,可是,那晚男人有如神助般,极为顺手,赢了很多,直到深夜才散局,其他人知道不走夜路的道理,留了下来,可是这男人赢了钱都极为兴奋,非要回家告诉老婆,其他人劝说不住,任其离去,你们猜后果怎样?”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老者继续道:“……后来,男人回家走入一个胡同里,落后的农村没有灯光,胡同里黑漆漆一片,却在这时,一个女子哭声突兀间响起。”
老者笑眯眯打量了几人一眼,“男人很奇怪,心想怎么会有人哭喊,但还是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女子肩膀,问小姐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啊?”
“那女人怎么说?”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问。
老者呵呵一笑:“那女子声音很是动听,说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然后猛地扭过头来……”
“怎样?”
“男人呆了一秒,大叫鬼啊,踉跄着退后,逃也似的飞快离开了那里。”
“为什么啊?”
“因为,那女人没脸啊。”
“啊。”众人一惊,一个人问:“怎么可能?人怎么会没脸?没脸怎么哭啊?”
“笨啊。”一个人拍他脑袋,“所以说是鬼啊。”
老者笑了笑:“这是警惕那些走夜路的人,遇到不同寻常的事,能躲就躲,不要好奇去碰。”
众人点头。
一个人问:“后来怎样了?”
“后来……”老者一叹,“第二天,男人媳妇,发现了死在床上的男人。”
“再后来呢?”
老者眯了眯眼,道:“这要涉及到另外一件事,依旧是农村,不过,这时已经有了很大改善,街道各处都有了路灯,深夜路上也有了行人,当然,过了十二点或一点,几乎所有人都是要睡觉的,就算不睡,也不会有事,故事从这里说起,一日,一个下班很晚的人回家,路过一个街道,听到了一个凄惨的哭声,那人听过此类的鬼故事,不作理会,低着头走过,谁料,又在胡同里遇到了,他知道躲不过,没办法,硬着头皮,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问怎么了?那女人说饿了,然后转过头来……”
所有人好奇竖起了耳朵。
展扬听得入了神。
一个道:“又是没脸的女鬼吗?”
老者摇头:“是一张满脸坑的脸……男人吓傻了,连滚带爬跑回了家,心中忐忑,眼前全是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又惊又怕,这时,他老爸看出了不对,再三逼问下,男子说了出来,他老爸沉默了片刻,走出了门从仓库了拿出了一串鞭炮。”
“鞭炮?”
“对,鞭炮有镇邪驱鬼之效。”
“后来呢?”
“在黎明时,他老爸将鞭炮点响,后来儿子才逃过一劫。”
“那鬼呢?”
“都说了鞭炮有镇邪驱鬼之效,后来没人再见过那鬼,或许是走了,或许隐遁不出。”
所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