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各种奇形怪状的言行就都可以解释了——完全就是‘老子求而不得心里苦你们全都不要再惹事了’的任性表现!
手中筷子都快被她咬断,庄浅睁大眼瞪着沈思安:“你你你你!你你是不是……”
“你还好吗?”和一庭担忧地看着她。
庄浅依旧锲而不舍盯着沈思安:“你你你老实说,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庄浅觉得自己上次车祸后遗症又犯了!思维完全跟语言中枢搭不上线!
“我不是。”沈思安干净利落地打断了她的话,低下头专心吃菜,边吩咐何一庭,“做好后续工作,中东那边,就处理成*武装分子蓄意军演示威,结果起了内讧自相残杀,双方损失惨重;下午四点,准备回国。”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庄浅抚了抚快跳出来的心脏,觉得这种惊吓再来两次的话,病都得被吓出来。
沈思安见她一脸如释重负,心底一股隐怒上来,手中筷子都快被捏断。
最后气不过,他重重朝她踢了一脚!
“啊!谁踢我!”何一庭脸都变了色,单手捂着脚瞪对面。
熊孩子不明所以回视着他。
沈思安淡然地将脸别到了一边。
“你怎么了?”庄浅问。
“脚、脚抽筋了,”何一庭默默地端着盘子起身,“我要有点事情,先、先失陪了。”
妈的老子果然是外人啊!
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熊孩子专心吃胡萝卜,沈思安不说话,庄浅觉得不能继续这么尴尬下去,指不定以后还有要合作的地方呢,便硬起头皮道:“那个、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哦?”
沈思安看着她,“你希望我留下来?”
“当然不是!”庄浅脱口而出之后,又觉得自己太急切了一些,软声道,“我是说,你有你的事情要办,就不用特地耽搁了,放心,不用担心我,真的,小琮你带走,他这两年可想你了……”
“%¥%*!!”熊孩子嘴巴里含着胡萝卜激烈摇头。
嫂子我要跟你在一起!
沈思安点头,又问,“你这两年都在美国干些什么?小琮说,你似乎没离开过硅谷,我以为你是来散心的,却似乎不是这样?”
庄浅笑得有些刻意,“说什么呢,小孩子的话也能相信,散心在哪儿不能散。”
“是啊,在哪儿不能散,为什么偏偏在这里?”沈思安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敲在腿上,“我听说,你在硅谷投了不少钱给信息产业,是准备搞科技公司?”
“哪儿有的事,钱多了用不完就散散呗,”庄浅笑得懒散,“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都投,不就是看着哪家的技术小哥养眼些,就投点钱买张门票,每天定时进公司瞧上两眼洗涤心灵……”
沈思安脸都青了。
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断定她心里有鬼。
沉顿了片刻,沈思安突然问道,“说来还真是奇怪,小琮被绑架的时候,你告诉我对方是求财,既然你钱多,那大可以给了赎金了事,你何必孤身一人置身险境?你就不怕连命一起丢了?”
更让沈思安疑虑丛生的是,“你一个女人,凭借什么跟那些恐怖分子谈判的?杀了你,他们不是能得到更多钱?”
“这个我知道!”终于吃完了一盘子胡萝卜,沈琮一听到绑架这事,立刻克制不住激动,“那些王八蛋怎么敢碰嫂子一根头发?嫂子可威风,有‘黑樱花’!还有各种听都没听说过的重型武器!还有燃烧弹!”
他兴奋地拉着自家大哥的手臂,“哥你不知道,那个老王八蛋看到嫂子腿上纹身的时候,脸都变了色,吓得快尿裤子了!”
沈思安脸色一变,“你说什么纹身?”
“就是嫂子腿上的‘黑樱花’啊,很漂亮的!”沈松指向庄浅的小腿,然后一下子愣住,“咦?怎么没有了?不对啊,明明有的,我看的很清楚的……”
“小琮,你看错了吧,”庄浅面色微变,轻轻敛裙子遮住了腿,看向对面的沈思安,“他当时吓得都哭了,眼花也很正常,我身上哪来什么奇怪的黑樱花白樱花。”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的……”沈琮还要说,却被庄浅冷冷的一眼蹬过来,讪讪地不敢吭声了,最后不甘心道,“可能、可能真是眼花了吧,不过嫂子你当时简直帅呆了!”
沈思安足足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十秒,绝对确信小琮没有看错,却也并没有拆穿,只道,“有些东西拿在手上不一定是好事,你自己好自为之。”
庄浅没接话,接下来都只是迅速吃饭,吃完之后简单地说了句有事,匆忙离开了。
何堪那个王八蛋,胆敢又一次耍她,这次真得剁了那厮的狗爪子!
……
餐厅内,熊孩子还在皱眉思索,“我明明就亲眼看到了,怎么嫂子偏说不是呢,难道因为不是樱花?是菊花吗?菊花倒也是有点像……”
“是樱花。”
“哥你说什么?”沈琮回神。
沈思安问他,“在硅谷的这两年,庄浅常跟哪些人见面?”
“还有哪些,就那些凑表脸的小白脸咯!”一提及此,沈琮简直替自家哥哥伤透了心,立刻告状,“他们小白脸都是冲着嫂子的钱来得,其中有个叫何堪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最可恶,我亲眼看着嫂子给他汇过数千万的过夜费!”
过夜费?
沈思安皱起眉,“你好好说话。”
沈琮哼唧两声,“可不就是过夜费,这种时候有过好几次,他经常半夜打电话过来,嫂子接到他电话就立刻出去了,两人鬼混到很晚。”
“何堪,”沈思安突然用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示意他看,“是不是这个何堪?”
上面,是一本著名科技杂志的封面,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