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聚……聚魂！？”我死死地盯着半空中那个古暹罗武士，并不自觉的唤醒了符神。

“放心，这不是聚魂。收起符神吧，节省体力。”费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仔细看它们的表情。”

经过费老的提醒，我终于发现了这东西和聚魂的不同。形成聚魂的每一个亡魂，都带着凄厉凶煞的表情，它们不敢心于自己的死亡，在它们心里，只有对活人的仇恨。

但昆松背后的武士却不是这样。虽然它也是有无数亡魂组成，但这些亡魂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它们只是组成这武士的一个个毫无意识的细胞而已。

我看到在武士身上，一张张毫无表情的面孔纷纷浮现，而这些面孔也在不停地变化着自己的样子。同一张面孔，在不同时间段里竟然会体现出完全不一样的五官，这让我感到万分诧异。

“果然如此！”就在这时，费老发出了一声恍然大悟般的惊叹，“原来，这就是降头术的本质！”

“师傅，您发现了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小子，你仔细盯着其中一个面孔看，是否发现这张面孔在不停地变化五官？就好像它根本不是一个人的魂体一样？”不待我回答，费老便说道，“这是因为，形成这个……类聚魂的魂体，已经被彻底打散了结构！”

“结构这一词放在魂体身上有些不合适，因为在华夏异侠体系中，每个魂体都是一个整体，并不能单独拆分。”

“但华夏道术做不到的事，暹罗降头术却做到了！他们的巫师竟然能真的分解鬼魂！而且，这就是那些散魂的本质！”

“小子，你应该知道，物质是由原子组成的，原子是由什么组成的咱们不管，但你可以把原子当做是物质的最基本组成单位。”费老兴奋地说道，“但是你可知道，组成魂体的最基本单位又是什么？”

“呃……异火？”我想了想后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呵呵，错了！”费老摇头笑道，“异火只是能量，并非组成魂体的最基本单位。”

“在我华夏道术体系中有一个早就断承的分支，这个分支有一个理论便是：和常规物质一样，魂体也是由某种最基本的单位组成的！”

“因为这个分支的研究太过晦涩，且与华夏正统的异侠理论体系相冲突，所以早在唐朝末年便销声匿迹了。但这个分支的祖师爷你可知道是谁？”

“师傅，您就别难为徒弟了，直接告诉我答案吧。”我苦笑道。

“这个人……”费老顿了顿，神秘的一笑后说出了一个让我万万没想到的名字，“就是剑仙吕洞宾！”

“吕洞宾！？八仙过海的吕洞宾？他真的存在！？”我惊了个呆，难道他就是费老前几天自言自语时所提到的“大仙”！？

“当然存在！”费老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不仅存在，而且还是华夏异侠史上被称为最接近仙的人！具体吕洞宾的修为高到了何种地步，这个就无人知晓了。”

“吕洞宾不仅自己实力高深，他更是道教主流全真派的创始人。至于金庸老爷子小说中提到的全真祖师王重阳，历史上也却有此人，但他却只是全真教北派的创始人而已。”

“作为全真派的祖师，吕洞宾在闲暇时间也做出过魂体可以被进一步拆分直至最基本单位的推论。但后来他却不再研究这块，所以这种理论也只是在我华夏异侠界里昙花一现罢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剑仙吕洞宾没做到的事，竟然被暹罗古巫师们做到了！他们真的可以将魂体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