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等了好一会,一股香味随着达叔出来而飘了出来,嗅了一下,里面散发出来一股淡雅的香味,极其好闻。
达叔一脸满足地腆着肚子面带微笑,见到她的时候还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下次还要吃她做的饭,实在是一种享受。
洛英惊恐,为什么他去了一趟厕所之后,就觉得吃饭时一种享受了。
沉思了两秒,她恍然大悟地决定不能再邪恶下去了,钻进卫生间就去解决人生大事。
接下来两天,她吃过早饭后就去方立德身边打下手偷师学艺,顺便不时配出一种味道来询问这些是否是已经出过了。中午的时候就到里屋给达叔准备午饭。
好似是吃上瘾了,达叔每天都定点定时地出现,等待她做好饭。
洛英只好挑挑拣拣地寻找用最简单配料也很好吃的食材。
就这样也吃得达叔满足不已,每每拍着她的肩膀表示自己找到宝了,她做的比大厨做的还要好吃很多很多倍。
然后到那天中午,达叔意外地没有过来,在厨房等了一会,她借着去卫生间的空隙溜了出去。
几个工人说飞船将要停靠在一颗星球上进行采补,时间不是很长,顶多几个小时就要再次航行。
意外的是这次采购是船长亲自下去的,以前除了大站他从来都不出去的。
工人们猜测着船长是下去买什么,为什么不带着他们一起之类的,洛英听得几乎是心潮澎湃,她还从没有逛过未来的星球。
那颗废弃星不算。
飞船上看似守卫的很松,实际上守卫非常森严,因为这艘飞船并不是靠人力,而是靠飞船本身的装置,一旦未经过认证的陌生人,只要往门前一站,门前就会自动出现密密麻麻的由光线组成的红线,如果被触碰到,就会自动被切割烧死,渣都不剩,异常凄惨。
曾经穿上也有人私自逃出去,但是还没走出去,就被门给吃掉了,连把灰都没剩下,异常恐怖。
船上的老人都是这样告诉新人的,无论怎么样都不能逃出去,会被切成块烧死,所以每次那些新工人站在门前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一动不动动,尽量站在门的后面。
听到这样的传言之后,洛英也不敢私自出去了,她才是黑户中的黑户,她也不想死。
但是现在有机会,她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你跑不出去的。”1578瞥了外面一眼淡定地道。
“为什么?”
“这门前,真的有东西。”1578的话差点把洛英给吓尿了,她站的老远紧张地盯着门问:“你可以搞定么?我想出去。”
“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我是系统而已,还是个美食系统,我除了会做饭我还会什么?”他抱着一条鱼朝她翻了个白眼。
洛英只好蹲在门边不敢前进,回头又觉得太亏了,就这样一直等到了达叔回来。
达叔是空这手回来的,他兴高采烈地抄着手晃着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地晃上了飞船,洛英趴在窗子上就看着他穿过那条长长的连接着小型飞船的通道上走上来,一路畅通无阻的样子,有些不甘心地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没有材料我做饭都没劲。”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也没用,多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等出去之后也不会抓瞎。”1578淡定地道。
洛英郁闷地点点头,还是不甘心地想尝试一下那道门是真的还是假的,于是她往前走了一步,眼见着脚就要落下来踏出了门去,一张手一把将她抓了回来。
是达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在了她身后。
达叔依旧是一脸笑眯眯地样子:“你想死么?”
洛英额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个门你出不去。”
洛英皱眉。
达叔低下头,让她看自己的后颈,那上面一个小指甲大小的看不太清楚的印记:“看到这东西了没有,这是身份磁卡,每个人从出生的那天起就被放在了身上,里面有每个人的身份信息,这个信息记录在联邦中,自小到如今你所做的事都会被记录在里面。但是将你救回来的那天我就看了,你没有,并且也不像是后来被拆除的样子,这玩意至今还没有什么人能拆除掉,据说少数高人可以做到,寻常如果拿下来,人就死了,不死也会被联邦通缉成为逃犯。所有没有这个身份磁卡的人,都属于逃犯,一旦被发现了,就会自动记录在联邦中。”
达叔说完洛英就愣住了,她没有那玩意,那她怎么落地,难道就当个逃犯?
“我这门,是可感应式的,你没有磁卡,会直接触及门的警报系统,到时候飞船会进入一级警报,直接将你消灭到连灰都不见了。”
洛英听得一身冷汗,这胖子实在是太阴险了,竟然这么吓她。
“觉得我在骗你?”见她不信,达叔直接抓来了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看着獐头鼠目的工人,他将工人往门下一推,将人推了出去,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那工人就惨叫了一声化成灰不见了。
洛英完全傻眼了,她一直还觉得达叔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说说而已,没想到,她错的太离谱了。
就连1578也有些呆楞,是真的,真死了。
反倒是达叔一脸死的不是个活人似得,毫不在意地样子:“我这次又买了不少东西,中午怎么做你看着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洛英还沉浸在那人死掉的阴影中,她明白达叔在杀鸡儆猴,就是为了警告她要她不要偷跑。
没有再往门旁边走,她穿过大厅准备回卧室,就见大厅里挤满了人,所有人都昂这头看着全息投影中的一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看着沉稳霸气的男人,正铿锵有力地说了一句话:“我回来了。”
那时候洛英经过,并没有抬头去看投影,但是那句话,却直接击中了她的脑袋,让她立马回头看去。
那个声音太熟了,熟悉到一想起来就能清楚地映在脑海中,她听到身边有个人说:“将军竟然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沉默良久,唯有微笑。
实在是太好了,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