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西爬起来一巴掌:“嘿,瞧把你能的!还敢跟你老师横!”
金何坤:“......”
幼稚!
他腹诽完毕,咧嘴一笑。其实陈燕西挺少女心,属于口嫌体正直那一卦。
这一路闹着,还没到达青旅,雨忽然下来了。势如倾盆,没有丝毫预兆。雨丝冰凉,夹裹着海风,竟堪比萧瑟秋夜。
两人傻眼,顷刻淋成狗。这风吹得他俩一哆嗦,酒醒一半。
陈燕西蹲在地上,忽觉出今晚有些荒唐。他居然差点对着刚认识不到一周的男人,说出那件尘封往事。更遭瘟的是,自个儿身上还穿着别人的衣服。
喝酒真你妈误事。
雨势增大,金何坤都懒得找地儿躲雨。他抹一把脸,干脆蹲下身,与陈燕西面对面。
“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陈燕西隔着雨帘,金何坤的脸隐匿其后,不太真切。
“......”
妈的,居然有些心动。
陈燕西按住胸口,生怕心跳的声音太大,出卖了他。而金何坤盯着陈燕西,雨越大,风越冷,他四肢百骸内的血液,却更躁动。
金何坤半眯眼,怪不得什么。怪他心思不端,邪念瞧着缝儿,立马嚣张疯狂。
而酒劲凶猛,平日里张牙舞爪的陈燕西,也显得乖顺诱人。
早上还念叨着,直球不要、调情不要。要迂回绅士,要曲线救国。
这时通通不好使。
金何坤喉咙发痒,咽口唾沫。他手很烫,一把勾住陈燕西的脖颈。
大雨之夜,异域他乡,这酒喝得恰到好处。
金何坤干脆打直球,他凑过去,吻在陈燕西的唇上。
柔软且滚烫。
当挥发着余韵的大吉岭香水扑面而来时,陈燕西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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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