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抿笑,嘚瑟,“喜不喜欢,我给你戴上。”
金何坤没理由不喜欢,心潮如涌,几番跌落起伏。燕哥给他戴表,他便再次咬上对方嘴唇,舔着脖颈,又在锁骨处流连。
他深吸口气,“陈燕西,你简直太他妈会了。”
“谁教你的,嗯。谁教你这么勾人的。”
“无师自通,”燕哥爽朗大笑,他薅住坤爷头发,极具进攻性地吻回去。两人如兽搏斗,困在一隅厨房间。“主要是我宝贝你,其他人别想了。”
“没这待遇。”
语毕,金何坤忽然关上天然气。即将煮沸的饺子停了锅,陈燕西在情迷之间攀住坤爷后背,“干什么啊,不做饭了。”
金何坤按住他的腰,沉声道:“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嗯?”
“我想操|你。”
雨后的c市是灰色,应该夹了点青。人们很难说清在这里的生活状态,似包容极强的灰,又似中庸温吞地青。
金光灿灿是年轻人朝气的岁月,清灰的河水分开世界,给时而火红的c市注入温柔。
傅云星消失有一段时间,说是城市里清净喝茶的地方愈来越少,他要去寻一片绿。
傅云星早年也曾放过厥词,说什么要大江南北随意闯荡,念着“揭帝揭帝,波罗揭帝,波僧揭帝,菩提萨婆诃”,越过山水,越过时间和空间,跑到佛语的前面和后面。
没几人能听懂他的意思,包括当年的林蓉儿。他始终一个人,顽固地沿着一条无人可见的轨道,走过白山黑水的根底。出世又入世。
林蓉儿去找傅云星时,那人已在山林寺庙旅居近一月。说来有些可笑,爱情这会事儿由不得人要脸面。
林哥飒爽英姿豪气冲天,到底从衙门追至江湖,从江湖追至佛门,只是不甘心。
这戏码挺像紫霞追逐至尊宝,换成任何一部武侠小说也同样奏效。
林蓉儿只是想去问:“你跟我,还有没有可能。”
“我爸妈催我嫁人,你还娶不娶。”
傅云星一袭袈裟站在佛门前,冷清岑寂,眉眼狭长。起初他始终没开口,抬眼静静地望着她。
金色阳光压在庙前的青石板上,一条一条的。
那天傅云星只说:“有朝一日,我还俗,我娶你。”
林蓉儿怔了怔,嘴角下撇几秒,便转身离去。
这话还是金何坤教给他的,值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