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阿姨说,你后天飞京城。行李什么时候收拾。”
金何坤没搭理他撩拨,声音却明显抖了抖。
陈燕西一挑眉,浪得没边儿,“做我,我就告诉你。”
金何坤喉结滚动,顿了几秒,猛地将陈燕西按在沙发上。他耐性遗失,嘴唇贴在陈燕西耳边,故意不去接吻。困兽暴躁,粗脖赤面地吞咽着津液,陈燕西绷紧后背,如一张弓。
他蜂腰长腿,有力地绞着对方。挣扎中睡衣大敞,异常性感。
陈燕西捏着他下巴,喉咙火烧火燎,呜咽道给我。金何坤却故意没有进行下去,坏笑着起身要离开。
“你干什么你。”
陈燕西气急,眼尾上挑,沾着红潮。
金何坤不知哪儿学来的新花招,偏偏不肯,“陈燕西,你再浪一点。”
“给我看。”
往往战争始于一个借口,或某个不恰当的言论。二者都有互相角逐的心,只需最后通牒。
陈燕西起了坏心眼。他咬在金何坤唇上,轻声说哥哥给我舔舔,你快吸它。一语双关,金何坤两眼血红地拥住他,开始新一轮征战。
凶猛后是温存,如雾里看花,特迷蒙特浪漫。陈燕西一整夜都搂着金何坤的肩膀,说爱他。爱得不行了。
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人间。
陈燕西疯狂想要找到“踏实”,就像唐浓曾说,你们之间空缺近二十年,这是天堑。朝朝暮暮的青梅竹马尚无法全部了解彼此,更别提分开重逢的“重新来过”。
金何坤要的是当下,陈燕西也是。金何坤要的是灵与肉互通,陈燕西也是。
肮脏欲望太龌龊,必须加点爱情调和。
人间夏夜喧嚣,月色寂寥。
翌日醒来时,陈燕西已不在床上。金何坤下楼,他正从厨房走出。清晨日光披在他身上,温柔而宁静。
陈燕西有些不一样,金何坤忍着疑窦进餐厅。桌上有煎好的鸡蛋,滋滋冒着热气。培根三明治,外加两碗浓汤。唯独杯子里的饮品不同,金何坤是清咖,陈燕西是牛奶。
“起这么早做饭,没有不舒服么。”
金何坤站在陈燕西身边,给他揉几把后腰。温存地于他侧脸亲吻,入座。
陈燕西没有坐下,撑着椅背,嘴角勾起,“总不能一直都是你做饭,我也得试试。生活啊,不就是互相分担。”
金何坤喝口清咖,又放下。他认真看着陈燕西,“其实可以直说,又作妖。”
“我他妈你这人,”陈燕西酝酿好的情绪彻底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