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西被手机铃吵醒时,因昨夜喝太多,已断片。他后脑勺生疼,房间窗帘拉得严实,压根不知今昔何年。
“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程珠怡的声音,“喝多了吧。”
陈燕西有气无力:“......嗯......”
“断片了吧。”
“......嗯......”
程珠怡:“不是一个人吧。”
金何坤被他吵到,伸手要帮陈燕西挂电话。“陈......”
“我操!”陈燕西瞬间清醒,瞌睡跑得比狗快。他赶紧捂住金何坤嘴巴,“妈妈,您说什么呢。我当然一个人啊,青城!青城您知道吧。”
“我昨天过来散心,没在c市。”
语毕,他嘿嘿一笑。鸡贼得傻兮兮。
金何坤当然知道什么意思,收住声,顺道有意伸舌在陈燕西掌心舔一口。
痒痒的,怪麻。
陈燕西心尖一颤,差点叫出来。他泄愤似的在坤爷身上蹭几下,掀被子下床。
“妈,我真的在青城。您信我好不好。”
“不信?您要来?不是,大热天的跑什么跑!我回来行不行。立刻马上动身回c市!”
“啥子?你买了下午两点的动车?您等会儿等会儿!”
“喂!妈!妈?!”
夭寿了操。
陈燕西退出通话界面,瞄一眼时间。时间已近下午一点。他咋咋呼呼地冲进浴室,“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走了。我他妈还得马上去青城,我靠。”
“哎,你开车去啊。”金何坤躺在床上不慌不忙,笑得特坏。
“我开个锤子!”陈燕西差点没冲出来打一架,“车子放爸妈车库的,我敢回去开?自投罗网还是自寻短见?算了算了,这俩是同义词!”
“嗳我说你下次轻点行不行,你是在我后背啃刺青吗兄弟?”
金何坤乐得不答话,玩着手机瞧陈燕西东奔西走。沙发边捡起裤子,又在桌下捞出t恤。
“慌什么,别怕,啊”
“我倒是不想慌,”陈燕西靠着门框戴表,“金先生,您给个准话。什么时候搬回来住,什么时候给个名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