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只有徐家父女,”孟湘雅吸了吸鼻子,讽刺地笑:“不就是因为我长得像我爸所以你才讨厌我吗,张芸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一次,也省了咱们两个看两相厌。”
“啪——”
狠戾的巴掌落到孟湘雅的脸上,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捂住疼得火辣辣的脸颊,头晕目眩,耳朵嗡嗡的鸣着,那几秒种她听不到张芸指着她在骂什么,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张芸快要狗急跳墙的模样。
她当即就从n市回了江川,在飞机上难受地哭了一路,结果回到公寓等待她的是尤游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和指责。
在那沓申请资料在客厅乱飞的那一刻,孟湘雅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突然就崩溃了。
她熬不下去了。
工作碰壁,被生母当猴耍,被男朋友不信任,还有……
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机械木讷地响起:“尤游,我们分手吧。”
孟湘雅窝在尤游怀里,讽刺地笑了下,问他:“听起来荒唐吧?她那样做和把我卖了有什么差别?”
尤游听她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径直问她:“你是因为这件事才非要和我分手的吗?”
孟湘雅抬起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你是傻吗?我们分开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咱俩那段时间吵得太凶啊,其他的事情只是催化剂和附加剂。”
她叹气,“感情真的经不起一次次争吵的,哪怕两个人有再深的感情,若每天都要吵架,总有一天也是会破裂瓦解的。”
“那段时间是所有事情都堆积到一起了,我们,就是没有迈过这道坎去。”她微扯着嘴角说。
可她好像一直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分手,哪怕那段时间他们吵架吵的特别厉害,他也没想过和她分开。
直到她说出那句话,气极失去理智的他冲动地吼她说分就分,老子没了你照样活。
没了她在身边,他确实还活着,却活得机械麻木,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既然你觉得感情都吵没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倒追我?”
孟湘雅抱着他的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轻声说:“因为,我还是喜欢你,放不下。”
“我以为我能放下的,我以为我们都闹得那么凶了,我肯定对你没有一点点留恋,可是我错的好彻底。”
“去了国外我才慢慢意识到,这辈子孟湘雅没有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尤游。”
尤游和孟湘雅其实都知道,他们分手真的不是不爱了,那段时间吵得凶也是两个人都正巧被事情缠身,缺少沟通和交流,也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做不到理解对方,这才导致孟湘雅承受不住冲动之下提出分手。
但凡其中一个人没有遇到糟心事,或者两个人都能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换位思考体恤对方的不容易,也不会落到最重要分手的地步。
其实,还有一个催化他们分手的最关键原因,她没说。
当年她本来是想和他说的,但一进家门就遭受到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孟湘雅那时一气之下冲动提分手,所有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孟湘雅被尤游抱在怀里,闭着眼睛在他的脖颈蹭了蹭,呢喃说:“尤游,我想听你说爱我。”
尤游低头吻着她的额头,难得没和她犟嘴,温和地低声说:“我爱你。”话语缱绻缠绵,就如同他落下来的吻。
孟湘雅被他亲吻着,从额头到鼻梁,再到脸颊、耳垂,最后是嘴巴。
每一下都极尽温柔。
她含含糊糊地问他:“你在心疼我吗?”
他没像往常那样掩饰,“嗯。”
孟湘雅抬起头,抵住他的额头,手捧着他的脸,安慰愧疚自责的他,说:“我没事呀,别难受。”
他黑沉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但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这五年,过的好吗?”
孟湘雅扬起笑,轻轻地在他的唇上碰了下,回他:“其他的都好,就是少了尤游。”
他就知道,他这个问题问的太白痴,她怎么可能会和他说实话。
不管是她现在可以熟练地下厨,还是那次水管坏掉她情绪失控,抑或生理期的反常,他都有隐隐地察觉到什么。
如果真的过的好,为什么会强迫自己学做饭,为什么坏个水管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会哭的泣不成声,为什么生理期会盈着眼泪对他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正的关心疼惜她的。
“那我……把你的尤游还给你。”他说完不等她说话就按着她的头吻了上去。
孟湘雅的眼睫颤了颤,搂住他的脖子,尤游的吻一贯的强势霸道,很有技巧地先在她的唇瓣上厮磨,然后舌尖探出来,撬开她的唇齿,再进一步地攻进去,肆意地扫荡,攻城略地般地侵占,吮吸汲取着她的津液和味道。
他身上穿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滑下来,孟湘雅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他的床上,衣衫凌乱,目光迷离,紧紧抓住他胸前的浴袍不撒手。
尤游的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稍稍俯了身,趴在她的身上,将身下的她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
孟湘雅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眼前一片昏暗,她干脆闭上眼睛,安静的房间里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还有距离她极近的心跳。
孟湘雅侧了头,将左耳贴过去,他的左胸腔里,那颗心脏正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节奏紊乱而快速。
是爱她的声音。
她听到了。
孟湘雅不想隔着衣服,于是攥着他浴袍的手往两边一扯,然后双手顺势滑进他的浴袍里,环住,手掌覆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用力往自己这边按压。
尤游低了低头,低哑着嗓音问她:“怎么了?”
孟湘雅娇娇软软地说:“离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