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璞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触唇滚烫。
由於身体关系,于俐酒量一般,这次也是气氛使然才多喝了几杯,走路已经开始不稳了,几乎是半个身子靠在宁璞身上,仍然跌跌撞撞的。回到工作室时,他一只手开门一只手抱着她,免得她滑落到地上,这才反手关上门,灯还没开,拉得紧紧的纯黑色窗帘亦遮蔽了窗外月光透进来的可能性,一室漆黑,黑暗像块布,盖住所有罪恶。
于俐忽然双手环抱住宁璞,把他压往墙上,在醉酒的状态下完成了一次壁咚。
她虚着眸子仰起头看他,入目是线条优美的下巴,以及他吃惊地睁大,迷茫的眼睛,呼息混合在一起,化为一种无以名状的诱惑气息。
即使交往那么久了,肢体相碰时他依然会害羞,这时,别的男人早就吻上去日个天昏地暗了,可他想了想,居然伸手去抚摸她的长发,拨开刘海,轻吻额头,唇畔扬起满足的微笑。
指尖划过头皮,酥麻感似电流轻轻窜过,于俐嗷呜一声就软了,挑着眉看他:“你摸什么?”
“头发。”
“这个时候摸头发?你是不是傻……”她偏了偏头,也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指尖轻轻勾着他贝壳般好看的耳窝,感觉到他微微一颤,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这里?”
察觉到女友眼神都变了,宁璞深呼吸一下:“鲤鲤,你冷静点……”
“我为什么要冷静,嗯?”
于俐眯起眼睛,按着他的后脑踮起脚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学着他刮搔耳后,发间,后颈,等到他快透不过气来了,才从下巴一点点吻到锁骨上,她抬眸一看,他湿漉漉的眼眸温柔又压抑地回望着自己,他哑着声音开囗:“你想要吗?”
“想要。”她一顿:“以后你成名了,就不能常常见到了吧。”
宁璞愣住,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她在他眼中,即使偶尔撒娇,也是非常坚强独立的,甚至常常让他有种错觉,没了他,她也依然能过得很好……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去更加配得上她。
于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了,她低笑:“你上次不是说过让我多依赖你一点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你想我吗?”
宁璞垂下眼帘,这模样看上去,又有点像个不知所措的少年了。
“那肯定想啊……”她拉着他到长沙发上,搁上面一躺,泻地长发如瀑:“这世界,谁没了谁都能过的很好,但是和你在一起那种好,是不一样的,跟别人在一起再好,也不是这种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你不需要乱想……我也很需要你。”
谈恋爱是个互相确认的过程,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尖锐与凹凸,只有在相处里一点点融合,小心翼翼生怕伤害了对方,要有这种珍而重之的心情,才能走得远,哪一方不管不顾,只会把另一方刺得鲜血淋漓。
于俐很清楚,能宁璞的条件,红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就算现在红不了,她都会用尽办法帮他炒作,甚至《无垠之城》,都是其中一个来捧他的备用方案,他迟早会红,迟早会有数不尽想给他生猴子的姑娘,再也不能肆意地陪她走过各大小吃街。
她只能确保自己是个好人,不能保证宁璞会不会爱她一辈子。
而这个问题,她也不会问出囗,太蠢。
“嗯,我知道,”宁璞低头吻她,把外套扔到地上,手臂环住她娇软的身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