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再次想起昨晚,便是面上一热,舔了舔唇,轻声道:“我还想玩。”
路放先见她不开心的眉眼打量着自己,忽又听到“我还想玩”,却是没明白。
谁知道秦峥见他没反应,便挑眉道:“你不想再来一次?”
路放恍然,见秦峥微咬着唇,不悦望着自己的神情,竟觉有几分娇态,当下心中欢喜,忙揽住她,用自己健壮的身子将她覆盖。
秦峥一次生二次熟,双手小心地握着他的肩。他的肩膀比自己宽厚许多,将自己真个笼罩在下方。而握住的手感也很是硬实。
秦峥咬着唇,心想,果然男子的身体和女子还是很不同的。
正想着时,路放却是入了巷,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因见褥上有红色血迹,知道她果然是初次,开始时尚且怕弄疼了她,很是缓慢,后来便觉自己被紧紧包容,仿佛有什么在将自己吸住,于是不能自控,便一波紧似一波了。
秦峥越发咬唇,紧紧闭上双眸,两手使力掐住他那动荡中的臂膀,几乎要掐进那硬实的肉里。
其实她还是有点疼。
不过,这般来自身体的胀痛,以及隐约而起的热烫酥麻,却仿佛让她忘记刚才那噩梦给她带来的不适。
待得一切平息后,她翻身下榻,将那成亲的喜服仍在一旁,挑拣了一番,总算找到一件自己往日的旧衣,径自穿上。
路放刚才好生卖力,此时还在低喘之中,胸膛上犹自残留着沁亮的汗珠,两眸中情=欲的色彩尚未褪去。
他见她竟然是做完之后,扔下他就下床去了,不免有些无奈。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对她性子到底是摸透了,不曾在成亲前轻易和她有了越矩之事,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何下场呢。
一时见她拿着木梳梳着长发,便道:“那个玲珑匣,是我姐姐送的。我知道你不喜这个,可终究是她一番心意。”
秦峥点头,径自打开,从中挑了一个样式尚算朴实的簪子,将头发盘成了罗髻。她到底手巧,虽没盘过,可是看了别人的就知道怎么弄了。只是她对梳发并无兴致,那罗髻就盘得十分随意。
路放看着她迎着晨光立在那里的清丽剪影,忽然道:“秦峥,我姐姐活不过二十六岁的。”
秦峥听了,微讶。
路放迈开长腿下了榻,披上长袍,语气却是极为平淡:“她自小体弱,这一生原本都不该成亲孕育。阴差阳错嫁了图招财,如今更是怀下身孕,掐指一算,怕是活不过三年。”
秦峥回首,皱眉道:“游喆怎么说?”
路放走过来,摸索着那匣子:“她问过游喆了,游喆也没有办法。只说她若不怀孕,尚能多活五年,如今是绝超不过三年的。”
秦峥想起昔日路锦刁蛮的气性,只知她体弱,却未曾想过,竟然是命不久矣。
因为知道自己来日不多,所以活得那么肆意吗?
秦峥敛眉,道:“既如此,你实在不该让她留在图招财身边怀了身孕。”
路放却道:“当日初见图招财,我虽并不喜他,可是他对我姐姐百般呵护。我想着姐姐若是能成亲生子,也不枉来人世一遭。前几日我也和姐姐说过,她倒是并不在意,只是想为图招财生下孩儿后,便再来落甲山,看看三嫂和不弃。”
秦峥点头:“她倒是看得开,这样也好。”
这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时分了,一时有小丫头碧莲见他们下了床,送来了食盒并洗漱之物。两个人吃过之后,又有诸葛铭前来,原来是交割昨日各路人马送来的贺礼,将大致情景向路放说了,又特意提起来,说皇上派的那位卫大人,听说是如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如今皇上派他来,他又着意结交,怕是别有想法。路放昨日也注意到了此人,便道:“他既要留在山上,你们小心应对便是。”
诸葛铭自然答应了。待讲完这个,诸葛铭看看一旁的秦峥,又从袖中取出那个一百万两黄金的四海钱庄的银票,道:“这是凤凰城城主送给夫人的,说是嫁妆。”
秦峥从诸葛铭手中接过,只瞧了一眼,便道:“何笑好生大方。”
路放从旁看了,心知这是何笑以秦峥父辈自居,所以才送这个。忽然想起昔日他分明对秦峥有调戏之意,不免好笑,便道:“他既给,你便收下就是了。”
秦峥将那薄薄的一张纸递给路放:“既如此,你收下吧。我的,总有一些是你的。”
路放听这话,却是暗指适才之言。
她和他成亲,自然不能她的都是他的,可是她也不是太过小心,真得什么都不给的。
诸葛铭从旁,虽听不懂什么你的我的,却是看明白了,夫人这是转手就要把这笔惊人嫁妆送人吗?
路放却是不接,道:“你若没用,不去兑了就是。”
秦峥听此,想想也是,便将其放在一旁的玲珑匣中了。
诸葛铭又在旁和路放讲了下如今山中布置,又道凡事不牢将军操心,让将军好生歇息几日便是,说完便关门离去了。
路放眼看着诸葛铭离开,那眸便重新粘到了秦峥身上。
看起来接下来几日,他倒可以偷得浮生数日闲,专心致志地陪着她了。
一时想起山中温泉来,便道:“你几日不曾去泡了,不如今日我带你过去?”
秦峥点头:“也好。”想着刚才路放在上奋力拼搏,倒是滴了不少热汗,流在了她的身上了。
于是路放自去收拾去温泉所要带的浴巾等物,因想着如今天冷,还特意拿了一件毛斗篷。此时碧莲过来,见路放忙着,又见这新做的夫人竟然闲在一旁,心中诧异,便要上前收拾。
路放却是不让,命她自去歇息就是。
一应物事,凡是她的,皆由他一手准备。
两个人准备好了,出门之时,却是迎头碰上了四位青衣侍卫。
四位侍卫上前向秦峥见礼,其他人也就罢了,单言却是从旁细察,见秦峥梳着妇人的罗髻,气色清爽,面色红润,神光焕发,又见路放挽着她的手,神态自若,仿若无人般亲昵。他心中不免泛起酸涩,想着他们到底是成了夫妻。
再看路放手中包袱,并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待要问时,却听路放问道:“我和夫人要去山中温泉,你们四人也要跟着去?”
四人面面相觑,其中却是平日最为寡言的孟仞上前道:“我凤凰城素来风俗,内室不避男卫。”
孟仞说这话,倒是也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