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新的笑容僵硬了,齐煜,她也想知道。
“他最近的案子比较棘手,没时间来送你们。”
实际上说着话的时候,她自己心里都不太确定,来送她们之前,任新拿着手机酝酿了老久,最后还是没有拨通电话。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立场和身份要求齐煜,或者说她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应该站在什么位置。
这种睡了一觉之后就不联系的情况,让她不知所措。
难道真的是自己遇人不淑,不识人?
她不去多想,只当是419了。
新案子庭前调解,没有助理,任新便一个人准备了所有的资料,早早的就到地方等着。
她的一方是原告,见到原告的时候,任新似乎明白那位已经去世的老人的用意了。
对方的律师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林子墨穿着灰黑色的正装,大波浪在脑后高高束起,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来都是带着风的。
任新和本来就瘦小的原告站在调解室门口等候,林子墨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
“林律师,好巧。”任新不想跟她闹得不愉快,虽然不是朋友,却也要做个愉快的对手。
林子墨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任律师,听说你之前住院了,看来是全好了。”
任新笑了笑,说道:“托你的福,已经好了。林律师最近可好。”
“好的很。”林子墨抢先一步走进去。
调解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双方各执己见,僵持不下,任新那方面认为被告打人理应道歉,被告方面却坚持自己有理拒不道歉。
法律上最难定义的事情恐怕就是人情,杀人、抢劫这些都有明文规定,但是对于人情没有任何规定,也说不清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好的,我明白了,您今天先回去吧。再次调解也要等两个星期,这期间不要再跟被告方面发生什么冲突,一般来说法官都会偏向受害的一方面。”任新嘱咐了原告几句,眼睛却不时的扫过站在不远处的林子墨和原告。
她转身走了几步,后面突然有人叫她。
“任律师。”林子墨的声音很特别,任新认得。
她停下脚步,等着那高跟鞋的声音靠近。
“任律师送我一程吧,我助理没来,今天没开车。”林子墨没有商量。
任新犹豫了,看着她脚上那双高跟鞋,脚面上有些微微泛红。
“林律师去哪里?”上了车任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