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何鸢在半空中飞起一脚,那佛像正中这一脚,竟然也没有被踢飞。何鸢这一脚力气极大,和佛像接触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闷响。

它散发出来的黑色硫酸对何鸢没用,溅到她身上,只对她的衣服有用,到她的皮肤上,她毫发无伤。

何鸢和它在半空中接触了一次,她落在地上,那佛像放弃了追逐时迁,针对上何鸢。

时迁这之后已经放弃用大脑思考眼前这一切。

一个刚才声称自己柔弱无力的女人,一个不会动的死物佛像,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一个人和一东西,现在打的热火朝天,甚至愈演愈烈,在宴会厅里面大规模搞破坏,时迁深刻怀疑,这个女人的前身是拆迁办。

佛像处于下风,它几乎被何鸢压制的动弹不得,间歇飞来飞去,还几次手之后,发现自己打不过这个女人,从何鸢的手下飞出来,直接朝时迁飞来。

时迁盯着它,脸色一变。

佛像猛地撞到他身上,时迁穿得那件短的可怜的道服直接烧坏了一大半。

好险躲的及时,否则立刻就被开膛破肚。

佛像接触他的一瞬间,时迁便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和它里应外合,躲开它的那一个动作用了极大地力气在完成。

何鸢从左边走来,佛像飞到窗口,突然下落。

从里面冒出来一股尖锐的黑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时迁的身体中。

何鸢看他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时迁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身体踉跄一下。

何鸢揪着他的领子,时迁目光涣散,集中不到一起。

她还未开口,时迁突然回神。

这次回神,他的脸色有些不对。

时迁先看到的,就是何鸢这张造物主精雕细琢的脸。

她和时迁梦里的长发女人渐渐重合,他呼吸骤然加重。

何鸢皱眉:“你……”

时迁没让她说出来,他身子往前一倾,猛地把何鸢往边上的墙壁上一推,咬着她的嘴唇,凶猛的亲了上去。

何鸢大约没被人亲过,眼睛忽然睁大,嘴唇微张,时迁的舌头趁机钻了进来。

男人在这事上面都有一股无师自通的能力。

他舌尖像一条滑溜溜的蛇,在她的唇缝黏腻的舔了一圈,撬开嘴,换了个更亲热的姿势,右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时迁迷迷糊糊,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疯狂的渴望占有眼前这个女人。

尽管他的脑子是清醒的,知道何鸢是个陌生的女人,他不该这么做,但身体却无限的想要靠近她。

何鸢的嘴唇很薄,冰凉柔软,他含在嘴里,像一块抹了蜜的雪糕,用力一些就快化了。

他的呼吸灼热,和何鸢的呼吸痴缠在一起。

时迁的吻迫不及待,比起情人之间的亲昵,他更像是一种粗暴的占有,带了十足的情.色的侵略性。

何鸢愣了一瞬间,两条眉毛几乎快拧在一起。

她双手发力,掐着他的双臂,推开他。

四瓣紧紧贴在一起的嘴唇瞬间分开,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时迁舔了一下嘴唇,盯着何鸢,一动不动。

何鸢发现他不对劲。

那股钻进他身体里的黑气影响了时迁的行为。

欢喜佛在佛教的修行中的作用,以佛经上的话来说,叫做“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两座佛像之中的女像为大明王的妃子,她以爱欲供奉那些残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然后再把他们引到佛的境界中来。

张成辉供奉的这个欢喜佛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佛像,里面住的根本不是欢喜佛,而是个山头上的一个孤魂野鬼,看时迁中招这鬼样子,不是贪色鬼就是恶鬼。

他之所以这两年这么快的发迹,也是因为得到了这个小鬼的辅助。

真正的欢喜佛断然不会令他快速发迹,这本身就是一件有违天道的事情。

何鸢受人之托,追踪这个小鬼有一段时间,她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追到这里,和调查张氏集团的时迁不期而遇。

时迁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从小沐浴在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的光辉之下,当然不会认为,这起连环杀人案根本不是人为。

张成辉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请了个小鬼回来当欢喜佛供着,后者借用人命帮他升迁发财,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但是看张成辉刚才的样子,这个办法多半不是什么行善积德的办法。

供奉孤魂野鬼不是正道,迟早要遭反噬。

但这个反噬不但牵扯到了张成辉本人,现如今还扯到了无辜之人。

最无辜的人就是时迁,但这个最无辜的人现在却在做一件最下流的事情。

时迁前几天晚上做的那个春梦遗留的韵味还没结束,他当晚上没发泄,后来又连着发生了凶杀案,时迁忙的像个陀螺,更遑论之后找机会发泄。

如今他的身体更经受不起撩拨,那小鬼仿佛给时迁按了个熊心豹子胆,控制着他的身体肆意妄为。

何鸢挣脱他,因怕伤到时迁,下手都张弛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