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痛的话就哭出来。”他却偏偏火上浇油,轻柔的拥住她,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背脊,像哄一个未足月的宝宝。

自我催眠失败无数遍,抵不上他的一句话。锦年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哗啦啦流淌,鼻涕蹭的他一身都是……

今天真是昏了头,太过焦急,反而有失冷静,才至于出这种乌龙。这种事情,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了。怎么还弄得咋咋呼呼的,彼此都好丢脸。

锦年身体发育原本便比较迟,又因为小时候为了治病用过太多的药物,尽管医生已经尽量控制剂量,但是多多少少对她单薄的小身子造成了些许不可逆的影响。以致她的初潮来临时,已经十六岁了。

依稀还记得,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她裹着染着血的床单,披头散发的冲到他房间里,哭着喊着抱住他,问他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当时的那一幕,把他给吓的差点儿没当场心脏病发作。自此给他留下的阴影,至今难以磨灭。

明明已经不是毛头小子,却还是被她弄红了脸,心脏狂跳之后,他陷入短暂的尴尬,接着,他耐心的把她抱到一边,一本正经的和她解释了一大堆,精彩的几乎堪比生理课的讲师。就像是……过来人一样。

“我们还在吵架呢。”她很不开窍的忽然开口,从他的臂弯间抬起脸,气呼呼的,“你走开。”

“……”安瑞看着她,许久许久,轻声苛责,“孩子气。”

她抽了抽鼻子,又将脸埋了下去,片刻,再度开口,义愤填膺的握拳,“我还在生气的。”

安瑞:“哦。”

☆、第27章 chapter27同眠

这明明就是被完全无视了嘛!

锦年沮丧放下小拳头。既憋闷又委屈,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在抗议啊!

一个梨花带雨正当妙龄的少女蜷缩在你怀中,含悲带怨的啜泣,那是怎样一种感觉?答案是:呵呵。

安瑞看着小锦年声泪俱下的控诉,悄然抿下唇角一抹轻易不得见的弧度。那表情和看一只犯了多动症的猫咪似乎没有多大区别。悲悯而同情。

“都痛成这样了,倒还有心思和我置气。”安瑞连人带毯子的拥她在心口,下颌磨蹭着她的顶心,像是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还说不是小孩子,嗯?那小红花呢,配你真是一点儿没错的。”

得到如此评价,小锦年更生气了,腮帮子鼓鼓的瞪他,很想用眼神在他那张俊脸上钻两个洞。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挖苦她?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我不跟你玩了。”

这人情绪一激动,脑子就不太好使,脑子一不好使就容易做出些损人不利己的过激行为。她一激动,很气愤的一脚踢了过去,落在他身上似乎半点效果没起,可牵扯到自个儿那真是实实在在一波疼痛袭来。

“啊……呜。”导致的结果便是痛的眼泪差点没再涌出来,这上天一点怎么一点儿都不公平。她默默腹诽。

“行了,差不多适可而止,嗯?”他适时的阻止她继续折腾自己,拍着哄着,完全是在对付一个耍脾气的熊孩子,耐心道,“乖一点。”

她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更加低落。

所以,他越是纵容宠溺,她便越是说不出的郁闷。他总是这样。

她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被他平等看待?她不想永远当小孩子,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可男人的心思和女人的很难趋同。说白了就是没那么复杂。或许也是对着小锦年,安瑞很难往复杂方面去设想。

只看着她苦着张小脸,他一时猜不透,也就懒怠未多想,只觉得她应该还是痛得厉害。于是折身去值班室又要了个热水袋,回来一边给她捂着,一边帮她揉,服务态度打五颗星。完全可以评上年度最佳育儿师。只差没再给大宝宝含根棒棒糖念几个童话故事了。

“大宝宝”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客观来说,在他温柔的对待下,小腹的疼痛渐渐倒是也的确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只是……饱暖思那啥来着,肚子不痛了,她就有闲心思瞎琢磨了。

“叔叔。”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不好的可能性,“你好像很熟练。”

安瑞表情一僵,“你又想表达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出口,“你也为其他女孩子做过这种事情吗?”

“……”安瑞脸色一黑,“温锦年。”

“嗯?”她无辜的眨着眼。

“闭嘴,闭眼,睡觉。”

明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她不服气的想着。可是一觑见他此刻的那副表情,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喔。”不情不愿的应了声,锦年慢吞吞的搂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一拱,算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可原本放松的臂弯却骤然收紧。锦年尚不知为何,就被吩咐她睡觉的那位又摇醒。再软的柿子也该生气了。

“做什么?”她委屈的抗议,“不是要睡觉?”

“是。”他突然异样严肃的说,“睡觉归睡觉,但你觉得目前这样合适么?”

她揉揉眼,还是不清楚,“什么?哪样?”

安瑞没出声,目光来回扫视着二间流转。

锦年这才有所反应,可明白了事实,反而更加莫名其妙了,“咱们以前,不是经常一起睡么?”

“你也知道以前。”安瑞叹气,反问,“那时候你多小?”

锦年愣住了,迟疑着低头扫了眼自己平坦的胸部,禁不住红了脸,她细如蚊吟的分辩,“现在,现在也……不大啊。”

安瑞,“……”

好吧,你赢了。

安瑞扶额,他们的意思还能跑的更偏一点吗?!

她的小床上躺两个人实在是有些挤了,可是此刻稍一移动她就痛的直哼唧,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总归挺像那么回事。这让安瑞有种虐待病患的错觉。尝试了很多次,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抽身离开,或者是换张床的想法。

“锦年,不要抱这么紧,”他轻轻开口,无奈又像是妥协,传到她耳里,怪好听的,“也不不知道你这毛病是给谁惯出来的。calvin?臻惜?”

“才没有。”她闷闷地回答,“你走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啊。我已经忘记上次两个人睡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