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行人在这个冬日的午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原地只留下孤零零的几顶帐篷,显得更加清冷空荡。
滕誉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就钻进自己帐篷的少年,头疼地问:“你怎么不走?”
殷旭喜欢滕誉这里的软榻,厚厚的皮毛躺着格外舒服。
他翘着二郎腿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里好吃好喝的,我还想上山看看那玉矿呢。”如果能搬一半走就更美了。
“那岂是你一介平民能看的?”滕誉虎着脸,劝诫道:“这矿脉乃国之根本,到时候四周必有重兵把守,你是看不了的。”
殷旭凑到他面前扬起笑脸说:“那不是还有三殿下您么?……还是说,三殿下打算瞒着人做坏事?”
滕誉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特殊的香味,他揉了揉鼻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殷旭。
这少年明明年纪不大,却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难道他发现龙安寺的事情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深藏不露,也不可能躲得过山上那么多高手,探查到那地下室的秘密。
滕誉嗤笑一声,理直气壮地回答:“本殿要做坏事还需要瞒着人吗?”
那可难说!殷旭耸耸肩,他知道不能继续刺探下去了,一旦涉及到对方的底线,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官府的人在傍晚时分到了,龙安寺再一次被封锁起来。
附近的香客颇有怨言,但民不与官斗,只能初一十五上香时给佛祖告告状。
渠县的县令姓廖,每天都会来一次,在大皇子面前走个过场,可惜他官职太小,滕毅除了第一天接见过他就没下文了。
原以为他这次升职是升定了的,没想到祥瑞变成玉矿,这下子不判他个勘查不利的罪名就不错了,升职是别想了。
“下官廖炳文给三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平身吧。”滕誉斜眼看他,发现是个糟老头子就没兴趣了,挥挥手将人赶到一边。
廖炳文也听说过这三皇子的斑斑劣迹,大气都不敢喘,退到一边乖乖站着,只是时不时地擦擦脑门上的汗。
滕誉正和殷旭下棋,下三盘赢三盘,把殷旭杀个片甲不留。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本殿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
殷旭丢开棋子,冷哼一声:“早说了我不会,是你非要揪着我不放的。”像下棋这种高雅的艺术,魔尊大人表示没学过也没玩过,当然不会。
滕誉认定了他深藏不露,当然就想从多方面挖掘他的秘密,可惜下了三盘棋,倒是快把之前的结论推翻了。
“廖炳文是吧?”他掀开眼皮问。
“是……是,正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