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2)

这是当地一家星级酒店里的咖啡厅,当人们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会能看到两台放置在了不同承重柱上的电视机。

电视机上所正在播放着的,则是会让走进这间酒店的所有本国人都会多看一眼的时政新闻。

而如果有人朝酒店咖啡厅的最里侧角落好好看上一眼,就会发现那条新闻里所提到的两位政客实际就坐在那里。

正在这个春末夏初的时节度假中的社民党党魁,以及在时隔五个月后终于能够重新回到这片土地上的卡拉乔尔杰前总统阁下。

“现在,你们的支持率已经回升到了哈桑出事之前了。你们显然都松了一口气,不然你也不会提前开始你今年的假期。”

曾经看着卢卡茨和埃里克一下在索林尼亚的政坛突然之间冒出来,却未在那个时候对他们提起足够警惕的社民党党魁并不着急说话,而是目光紧盯着这个在他的全力支持之下才能够重新踏进这片国土的男人。

这是一场被迫结成的政治同盟,如果他们之间的联合仅仅是到这一步为之,西佐夫可以说,社民党在这次联合中是绝对受益颇丰的。

可问题就在于,眼前的这个才不过三十岁的后辈一旦能够重新回来,他的所求就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但是你们打算怎么在一年的过渡期之后的大选上,从埃里克的手上抢回足够多的主动权?”

“我假设你是想要给我一些建议?”

“是的。你可以推选我为社民党的新任党魁。”

卢卡茨此言一出,先前还微微弓着背抽着雪茄的老人一下掐住了他的雪茄,并在微微直起身体一些之后连雪茄上的烟灰落在了自己的西装裤子上都未有发现。

而说出了那句几近“异想天开”之言的男人却还在那之后又接上了一句道:“除了我之外,你这里已经没有可能从埃里克那里抢到些什么的人选了。”

早在去年的大选上,社民党的党魁就已经领教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政治手段。

他高效极了,西佐夫几乎很难在卢卡茨所领导的政党中见到那种他已经十分习以为常的政治僵化。

这个在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羽翼丰满至此的男人总是能够走出一条他们先前从未想到过,亦或者即便曾经想过可以把它放上计划日程的道路。

你不能说那些路道道都是险途,但那起码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所能想得到的。

“尊敬的卡拉乔尔杰前总统阁下,你也许以为我看不出一旦我放你进来,我的半生心血就会被你慢慢的侵蚀殆尽?这样的事您过去曾做过。虽然那时候我还远在洛特尼亚政坛,但你以为我会不记得国家人民党过去的样子?”

对于这位政坛前辈的一连串问话,卢卡茨并没有急于去解释些什么。面对这位步步紧逼的老者,他甚至还在十分轻松的姿态之下露出了微笑,并说道:

“在我和您进行第一次视频通话的时候,我曾对您说过——‘你可以先看看我能带给你的。’那么现在您已经看到我所能给您和您的政党带来的东西了。我也可以再帮助您去回忆一下在这段短暂的安逸之前你们从埃里克那里曾感受过什么。然后,您就能够知道,您是想要把我带进您的社民党,还是更希望独自对抗一旦赢得了半年后的大选就能够有一个漫长任期的埃里克了。”

说着,卢卡茨招来了就在不远处待命着的咖啡厅侍应生,让对方给他拿来账单。

在那名和他视线对上之后明显流露出了兴奋的服务员转身即被桌脚绊了一下的时候,卢卡茨还态度十分亲切地向对方示意:

“小心一些。”

于是那名显然是他的崇拜者以及支持者的服务生忙在向他点头之后跑着去到了吧台。

当卢卡茨转回头看向自己想要联合的这位曾经的政敌时,他稍稍放轻了一点自己的声音,并说道:

“可能我已经是你的唯一选择了。但你却肯定不是我唯一的选择。虽然我出生于索林尼亚,但洛特尼亚也好,其它的前罗科曼尼亚国家也罢,对于我来说其实都没有区别。我甚至也可以再组建一个政党从头再来。只是我不想绕那么远的路,又多等太多年,所以我才来找到了你。”

当卢卡茨说完这些,那名侍应生已经拿着他们今天下午的账单飞快地走了过来。

卢卡茨在刷卡机里给这名侍应生里留下了小费,也给了那名侍应生他想要的签名和合影,并在结账之后再次向对面的那位长者表达了他的感谢之意。

只不过卢卡茨却并没有把他的这种无论是在政敌的面前,还是在崇拜者的面前都无可挑剔的,比“天神降临”再多一点友好的样子保持太久。

事实上,当卢卡茨走出酒店并在同时拿出手机,也看到那条“二级桃色警报”的时候,他就完全慌了神了,并很快就给现在很可能依旧还待在项灵熙所在套房外等候着的线人打去电话。

“喂,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了?那个俄罗斯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43章

“然后我们就一起在阳台上聊了几句,他问了我的名字,也夸了我的裙子漂亮。但因为我那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在和卢卡一起去到阳台上的时候也没有带上披肩,等到冷风吹过来的时候我颤抖了一下,然后他就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肩膀上了。在那种天气里,卢卡的体温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

这样的一幕对于一个才刚刚二十岁的小姑娘来说或许已经很能够激发她想要恋爱的心了,但是对于这些全都比她年长五岁以上的社交红人来说,那就很不够看了。

就这样,在她说完一段并稍作停顿的时候,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样一个她们都很关心的问题。

——“就这样?”

问出了这个问题的人不禁看向项灵熙。

毕竟,那可是她们在真正认识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疯狂事迹的,和罗科曼尼亚的那位前总统阁下真正有过“生死相依”故事的女人。

但显然,这时候的项灵熙走了神。

她的手机在刚刚响起了振动提示音,那让她在认真听讲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也读起了那条由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灵熙,你应该知道上个月的17号我在哪里的。那时候你去赫尔辛基参加艺术节,所以我就在圣彼得堡顺便参加了一个晚宴,不到八点我就离场去赶飞机了。我在你住的酒店对面的公寓房里待了一整晚。那晚你穿着睡袍站在阳台喝红酒的时候还看到我了。】

看完了那条短信的项灵熙抬起头来,并摸了摸自己的耳环,仿佛对面那个俄罗斯女孩说的事件男主角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地问道:“嗯,后来呢?他带你回房间了?”

“当然没有!”

在被人问出了这么直白的问题之后,那个俄罗斯女孩忙否定了,并带着些少女特有的羞怯说道:“他是一位绅士。”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有人用带有这种含义的“绅士”来描述卢卡茨的时候,项灵熙总觉得自己有些心虚。因而她只能愈发一本正经地听起了对方的描述。

在对面的俄罗斯女孩说到“但是我们约了第二天再见面,那就是我们的约会了”的时候,又一个随机生成的陌生号码很快就又给她发来了解释。

【18号的那天我虽然返回了圣彼得堡,但和我约见的是一个男人,我根本就没有和什么女孩一起约会。我记得我那时候还和你说了那个俄罗斯人的名字。】

四个月之前,当卢卡茨一路把项灵熙从采尔马特送到苏黎世机场的时候,他在和项灵熙告别时向其保证,以后除了睡觉的时间,他一定最多相隔两个小时就给项灵熙发去一条短信。

他说曾经的项灵熙做过的事他也会去做,而曾经的项灵熙没为他做过的事,他也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