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在家里好好陪陪我妈，没有给那种药给我妈吃。我妈显得更活跃一些，老是缠着我跟我说那些陈年的老事。什么我几岁的时候还在吃奶，几岁的时候还在尿床。

我乐呵呵的听着，只要我妈心里高兴，做什么都值。

我妈渐渐清醒过来，经常跟我说起谢染。好像谢染对她没有以前关心一样，说道最后居然抱怨我对谢染不好，才让谢染心里生气，故意疏远我妈。

我不知道我妈嘴里的疏远倒底是什么程度，就目前的样子。我妈能够说出疏远二字，已经是很让人吃惊了。

“妈，你媳妇谢染对你不好吗？”我故意逗我妈。

“好是好！可是一晚上就出去，一大早才回来。”我妈的样子很委屈似的，跟一个孩子没有两样。

“妈，从哪一天开始的？”我的心一阵阵吃紧。

“媳妇再怎么不好，也比比讲良心多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妈想死你了……”

我感觉我妈清醒的时候，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所说的话条理清晰，主次分明。

“是你媳妇好……”我附和着。其实带我妈跟带孩子还累，她的精神特别好。逼着你不停的跟她说话，听她讲故事。

可是突然又会乱摔东西，不到几分钟功夫就搞得遍地狼藉。好容易将我妈哄得去睡觉了，才能将打烂的东西收拾好。

可是不到一刻功夫，我妈有嚷着要吃东西。

才一天功夫，我就被我妈搞得身心俱疲，狼狈不堪。想想那么多天谢染是怎么过来的我心里还是隐隐感激着。

找了蓉城最好的医师为我妈看病，医师说我妈是典型精神分裂症，如不加强治疗，下辈子会更厉害。他建议我将我妈送进精神病医院去治疗，他还可以不定期的去给我妈检查。

我妈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像是完全听懂 医师的话。

“我不要去精神病医院，我就要在家里，我再也不摔东西了……”我妈蜷在沙发的一角，惊恐的看着我和医师。

我将医师打发走了，抱着我妈安慰她。

“妈，你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但是你以后不许打保姆。我和你媳妇都忙，不可能时时呆在家里陪你。”

“妈都听你的……”自始至终，我妈只知道我是她的儿子，谢染是她的媳妇。其他的人可有可无，对她没有多大的意义。

我一般很少在家里过夜，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我的那些产业，几乎一大半是在晚上营业的，所以我必须晚上去各处不定期的巡查。

之前我出门的时候，谢染在家里。回来的时候，她也在。所以我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同往常的地方。后来若不是我妈跟我说了好几回，然后我碰到几次。我真的不会想到谢染深夜不归的情形，居然是那么频繁。

这是早上，我碰到了谢染。好像是在外面喝了一晚上的酒，浑身充满酒气。

我把她拉进了卧室，直盯盯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