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来都来了,当然要进去看看。
他跟着魏三通进去之后,发现训练馆的内部,非常宽敞。馆内格局分为前后两院,前院上千平米,被布置成了室内练武场。正堂的墙上挂着一幅墨宝,上书:止戈为武,国术不死。
百余个身穿练功服的武者,正在演练各种国术。
一阵阵的哼哈声,从他们的嘴里传出。
看到魏老头,带着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那些武者暂停练习,纷纷过来和老头子打招呼。
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和几个三十出头的男女,喊魏老头为师父。
三十几个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男女,喊魏老头为师爷。
其他的人,喊魏老头为魏叔、三叔。
欧阳靖雯,居然也在这里。
她跟魏老头打过招呼之后,看到了站在魏三通身边的吕良。
然后,她一扫脸上的微笑,腰肢挺直,眼神由温柔转为锐利,盯着吕良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用实习吗?”
“今天我轮休啊。”
“别的实习生轮休时,也会主动给带教老师端茶送饭,当牛做马。你轮休时却只知道玩,你也太不上进了。”欧阳靖雯满脸嫌弃的,教训吕良。
吕良被训的有些烦,便顶嘴道:“是你师父带我来的,你有意见,去跟他说。”
“你!”欧阳靖雯被吕良怼了一句,面子有些抹不开。
她真是没想到,吕良区区一个实习医生,居然敢顶撞她?
她可是安济医院的常务副院长啊!
老院长明年就退休了,根本就不管事。
整个安济医院龙海分院,都由她说了算。
就连吕良的大boss,急诊部的主任张益,也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她一句话,就能把吕良,赶出安济医院。
但她也算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她不会因为,自己看吕良不顺眼,而对吕良公报私仇。
“你最好别在工作中犯错,否则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安济医院。”欧阳靖雯盯着吕良,心中暗道。
虽然,吕良还没有练成他心通,也就是读心术。
但吕良一看欧阳靖雯的眼神,就能把这娘们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
“哼,你以为老子稀罕,在你的医院里,给你打工啊。”吕良的心里充满了不屑:“等实习期一结束,我拿到了毕业证和药师证,我也不用你来赶我,我自己走人。你这种女上司,我伺候不了,也不想伺候。”
这二人的眼神,犹如电弧一般,在半空中对撞在一起。
魏三通有阴阳眼,他能看到这一幕。
他心道:“哎哟我去,这两人的眼神,都带着电呐。看来他俩之间,很来电嘛。来电就好,不来电就彻底没戏了。”
如果吕良和欧阳靖雯,得知了魏三通此时的想法,二人肯定会骂这老东西,已经老眼昏花了。
“这里可是国术训练馆,你会国术吗?”一个跟欧阳靖雯关系不错、梳着双马尾的妹子,问吕良。
妹子叫刘琴,十九岁,在龙海警官大学读大二。
她老子就是魏三通的二徒弟,刘强。
老刘今年四十六,以前也是一个刑警。
三十六岁那年,老刘因公负伤,便辞职不干,帮着魏三通,打理这家国术训练馆。
馆中弟子,有不少是警察。
年纪大的,是退役警察。年轻的,就是现役警察。
魏老头年轻时,可是警界的法医之王。他那一身功夫,也是出神入化。
很多警察慕名而来,要拜魏老头为师。
魏老头择良材而授艺,名气越来越大。
如此一来,他在警界的影响力,不减反增。
在龙海警界,有不少的业务骨干,都是魏老头的徒子徒孙。
有几个混的特别好的,已经是省城、蔡州、黄州等地的高级警督了。
正因如此,龙海境内的黑白两道,几乎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一些中小富豪们,也让自己的孩子,拜在魏老头的门下。
他们看重的,也是魏老头在警界、医界的关系和人脉。
吕良打量了刘琴一眼,发现此女脸型略方、额头高宽且眉身有力,居然是女生官相。
方脸之人,沉着冷静,在职场上有能力化解危机。
额头高宽,代表此女双商较高,能够在职场官场混出头,能当领导。
眉身有力,说明此女非常有野心。
所以,吕良断定刘琴此女,将来肯定能在官场上,混个一官半职。
而刘琴如今在读警官大学,所以吕良便认为,刘琴将来能混个警察局长当当。
所以,吕良不想得罪了刘琴,便客气的说道:“我粗通拳脚,不过都是一些庄稼汉的把式。妹子,你的脚底板,有没有长痣?长了几颗?”
愣了一下,刘琴立刻就觉得,吕良是在调戏自己。
于是,她冲着吕良骂了一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