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
“岁。”比我还小一岁。
“你是哪里人?”
“本地的。”
“本地做这行?你不怕亲戚朋友发现吗?”我惊呼道。
景景淡淡说:“这没什么,我小时候我妈就背着家里人从事这个行业,被我爸发现后两人闹离婚,现在我爸重新找了个老婆,也不管我。”
“呃……”好像问到了别人的伤心之处,我默了默。唐雨从旁边抱住我的肩膀,“嗨,说到身世,估计没人比小沉姐更可怜了。当年身患重病,差点失聪,结果搞得家破人亡,亲友背叛,爱人远离。你别看小沉姐如今整张脸都挂满了笑,其实她心里苦啊,这不,已经快三十岁了还孤身一人。”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看,小沉姐为了不让身边人担心,瞒得好辛苦,全部苦与泪都自己吞到肚子里。”唐雨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景景和高高呆住了,许久才发出声音,“哎,看来都不容易。”
唐雨扑到我肩膀,咬耳朵道:“这里的少爷很喜欢对客人哭可怜,跟我们打苦情牌,想要多点小费。这个时候你得说得比他们还苦还要可怜。”
“……”
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富家小姐。
玩到一半,外面响起一阵阵喧哗声,唐雨蹭地跳起来,拉起我往外冲,“今天有香槟大战!”景景和高高已经对唐雨的举动习以为常,耸耸肩,笑着跟我们走出去。
走到大厅中央,已经摆满了个香槟塔,现场气氛很热烈,我被满场各色各样的牛郎迷花了眼,还有不少像我这种年纪的女子,她们看起来衣着光鲜,甚至有几个长得很漂亮,有的女的后面跟了几个少爷。我看看她们的少爷,再回头偷瞄一直站在我身后的景景,嗯,貌似景景和高高的长相和身高算是这群人之中的中上姿色。
女人果然是最爱比较的动物,我登时觉得脸上有光,心头是相当满足的虚荣感。
中间最大的香槟塔开始了,五颜六色的高脚杯堆叠了一层又一层,最高一层离天花板只剩下一米左右,我略略数数,居然有层。刚我们进门招呼唐雨的男子开了一瓶又一瓶的酒,酒水从往塔顶往下浇灌,汩汩地向下流淌,一瓶接着一瓶,我心里暗暗数、、、……,居然倒了瓶酒!
一时间,整个大厅酒香四溢,人群里不知谁欢呼了一声,众人跟着起来,音乐声越来越大,有些人开始嗨了,拿起盛满香槟的杯子喝的喝,浇的浇,场面混乱又欢脱。唐雨早就加入真正意义上的香槟大战,我看到她娇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活蹦乱跳,开心得跟孩子似的,高高在她旁边也跟着她一起玩起来,他把盛满酒的高脚杯递给唐雨,唐雨看了他一眼,唇角一扬,仰头喝光,周围一片喝彩声。
而心态已跟老人一样的我无心加入这场大战,却躲不了殃及的酒水,一个人拿着一瓶香槟突然往我身上浇来,我想躲闪开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酒水冲我而来,手肘忽地被一股蛮力拽去,我望过去,景景的眼睛在一片晕黄炫彩的灯光下格外明亮,他将我拉到他身后,躲过酒水的“浩劫”。
“对不起。”惊魂甫定之后,才发现景景替我挡下的酒水已经他的衬衣,露出凹凸有致的肌肉线条,我挺惭愧,出来玩却玩不起,还累及身边人。
“没事,你安全就好。”景景深深看着我。
我总算明白档的少爷跟其他少爷差别在哪里了,除了外表和身高外,对女性心理弱点的捕捉绝对是百分百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