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走。”陈希低不可闻的央求他,手无力的握着他的手指,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魏寻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我不走,你先在这躺会,我出去收拾那畜生,一会就回来。”话落,他转身就出去,不敢多看她一眼,怕自己不忍独留她一人在那。
杨雷见魏寻从房间里出来,便叫屈,“寻哥,你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迷惑,她要不是被我们董事长包了,怎么可能住在这。”
“她就是一个骚货,你为了她这样打我,你他妈还是不是我兄弟。”
魏寻面无表情,走过来,二话不说揪起他的衣领,便是一顿爆揍,打着杨雷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邹红跟男管家看着有点害怕。
“行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邹红叫道。
男管家过去从身后抱住魏寻,强行把他拉开,劝道:“兄弟消消气,这人我们肯定会送去局里,你万一把他打出个好歹,你也会受连累的。”
魏寻双目赤红,盯着地上的人,抬腿又给了一脚,“从今往后,我他妈没你这个兄弟。”话落,他挣开男管家的手,侧目瞥了邹红一眼,便进了里屋。
邹红被魏寻那么一瞥,吓的心直颤,她从未见过魏寻这般可怕,像地狱来的阎王,深冷的让人五脏具颤。她更加没想到,陈希在他心里这么重要,为了她,连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都不认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是保卫科的人上来了。
男管家示意他们几人先把人带下去,具体怎么处置他还得请示领导。
从房间里出来,邹红怕杨雷的事牵扯到她,问那位男管家能不能看在她的面上,把杨雷给放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传出去对酒店的声誉也不好听。
男管家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说这事怎么可能不了了知呢,何况杨雷施暴的对象还是董事长的贵宾。
邹红趁机打探,“她跟咱们董事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管家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听刘秘书说,她好像是董事长故交的女儿,董事长对她就跟亲闺女一样。”
邹红看着他,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
魏寻回到套间里,床上的人已晕睡过去,他不敢想,要是他再晚来一刻钟,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安然完好。
望着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想着刚才她那无助又依恋的眼神,他心口抽抽的疼。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像似在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
过了好一会,他起身去了卫生间,拿毛巾,打开洗脸台上的水龙头,调到温水,又把毛巾浸湿,在水里搓了几下,拿起来拧干,随后回到床边,给陈希擦脸。
擦到耳根时,看到牙印,他眼眸微缩,胸口似被什么堵住,憋闷致极,很后悔刚才没有把那王八蛋踢残。
……
陈希睡了半个多小时,才缓缓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魏寻跪趴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她嘴一扁,双眼即红,侧过身便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低低的抽泣起来。
魏寻身体微僵,手缓缓抬起来,绕到她脊背,轻轻的拍着,安抚道:“没事了,别怕,有我在呢。”
他这一说,陈希哭的更厉害,委屈至极的控诉,“你不是不要我…不想管我了吗?”她声音依然有气无力,听着软绵绵更是让人心疼。
“没有,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一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只有把人摁进胸膛,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过了好一会,陈希抽泣才停下来,哑声说:“我想刷牙…洗澡,你能帮我把浴袍拿过来。”
“你等一下。”魏寻起身时,腿一麻又跪了下去。
陈希见他皱着眉头很舒服的样子,“你怎么了?”
“没事,在床边跪的有点久,腿发麻。”说着他站了起来,抖了抖那只发麻的腿,朝她笑了笑,转身去给她拿浴袍。
陈希看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大背心,才想起他的衬衣还披在她身上,低头拉起衣服,便味到洗衣粉的清香味,不由的抱紧那件衣服。
今天要不是他来的及时,那她……
她不敢往下想。
魏寻从衣柜那头找出浴袍,拿过来时,见她抱着他的衬衣望着天花板发愣,他轻咳了一声,走到床边,把浴袍递给她。
陈希恍神,想抬手去接,发现胳膊还是没力,竟然举不起来。
魏寻看她好像抬不起手的样子,蹙眉问道:“杨雷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他给我喝了一杯西瓜汁……我没想到他会给我下药。”陈希咬着唇,眼睛微红,看着魏寻,“谢谢你,又救了我。”
魏寻长吁了口气,坐到床边,把她扶坐了起来,再把浴袍披到她身上,“我给你放水,你泡一泡,应该会好点。”
陈希默默的点了点头。
魏寻起身,又进了浴室,不一会又从里面出来,再把陈希扶进去。
浴缸里水还没放好,魏寻先扶她到洗脸台边上,让她靠着洗脸台,然后帮她挤牙膏,又拿牙杯接好水,再扶着她让她自己刷牙。
陈希连着刷了三次,还要再刷,魏寻有点看不下去,劝她别刷了,可她坚持还要刷,看她刷的双唇发白牙血都流出来还要继续,魏寻直皱眉头,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有洁癖。
陈希要刷第五遍的时候,魏寻心抽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一把扣起她的下巴,不顾一切俯身吻了下去。
在陈希惊怔的时候,他长躯直入,舌头横扫她的贝牙,在她口腔里四处卷袭,添食她的芬芳,让她口腔里都充满他的味道。
陈希瞪大眼眸与男人黑眸对视了一会,慢慢闭上了上眼,一股从末有过的欣喜,充盈着她整个身体。
魏寻见她闭上了眼,吻变的轻柔,细细辗转,轻吮着她的唇瓣,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抵在洗脸台上,吻了很久,感觉她快要喘不上气来,这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