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烟雾,白色的烟雾在医院的回廊上凝结成白色雾蒙般的圈。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疲累。
“明天,我会见她。”
话音落,他在指尖掐掉还在燃烧中的烟,将剩余的烟蒂扔进垃圾桶里。
迈开大步朝病房走去。
医院的回廊上,亮起晃白的灯光在墙壁上打出龙少萧索疲累的侧影,跳入海中救太太后,所有人仓皇返回海城的中心医院。
忙到几近黎明时分,龙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好在头等病房里开着空调,很暖和,而他的衣服也晾干了。
只是身上这海腥味,挥之不去。
宁婉鱼又睡着了,又或者说,是因为高烧昏迷过去了。
不能打针吃药,龙耀阳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替她物理降温。
拿了酒精,扒光她的衣物,将病房里的温度调高。
每隔半个小时,细心的为她擦拭四肢脚底,后背,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毛巾始终没断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一夜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接近凌晨4点的时候,龙耀阳手捏着毛巾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黑色衬衫褶皱的贴在他身上,6月的天并不太热,可他的后背却浸了汗水,有一大片污渍。
他的头侧向宁婉鱼的方向趴着,已经睁开眼却无力说话的她,看到叔叔的下颚一夜之间生出些许青色胡渣。
不邋遢,反而增添了他得天独厚的男人味。
刚毅的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而矜贵,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像是钢琴师的手。
他的眼,深邃而睿智,此刻紧闭着,掩藏在纤长黑密的睫毛之下。
一圈眼窝,微弱的墙灯笼罩着,黑密的睫毛在眼窝处覆盖一层剪影。
如此有魅力的男人,如此,像黑洞一样吸着她移不开视线的男人。
宁婉鱼吃力的动动手指,去勾他的小手指。
轻微的动作,惊醒了本就睡的轻的龙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