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不愿做这么一个人，但美梦越长……醒来就越痛苦。

“他死了。”

珞涟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语气平稳一些。

秦明月愣在了当场，桌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进食。

“神魔之战后没撑过多久。虽然月双将人带来了鄂尔多纳，明月，龙族，是秦启的地盘。”

珞涟的最后一句话，一下敲醒了秦明月。

是了，秦涧说过的……她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被带回龙族的秦修，怎么可能还会活下来。

一开始她怎么没想到呢？

她本以为……要团聚了。

君无镜皱了一下眉，有些警告的看着珞涟。珞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君无镜。

比起逃避，他比较希望，秦明月可以接受现实，哪怕痛苦不堪。

“你身旁的母亲……她只是一缕即将飘散的残魂。”

秦明月瞬间震惊的抬头，看着珞涟。

“你有病啊！”云傲天瞬间起身，拽住珞涟的衣领。

今天本该是个高兴的日子。

秦明月默了。

或许，她不该奢望这一切。

“这样啊。”

秦明月的语气听不出来悲喜。

“也挺好的，至少我感受了一下……”

世间，哪有那么多美好呢？

秦明月看向温雅道：“谢谢你。”

月双瞬间红了眼眶，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不起。”

“为什么？”秦明月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段时间的欺骗？

还是对不起什么。

“明月，若不是因为执念，双撑不到今天。”精灵王叹了口气，起身。

他当初，是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月双。

那个时候看着月双带着秦修，浑身是伤，生命奄奄一息。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囚禁了月双，但知道的都知道，他只是在固养她的神魂。

用了千百年，月双才有今天这个样子，但依然也是随时会消散于这片天地。

若不是秦明月，或许，月双也走不到现在。

好不容易见到了……心愿了了，自然……再也呆不了多久了……

秦明月以为自己已经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了。

可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真的以为要团聚了……

这真是个，令人难忘的生日呢。

“我理解，我理解。”秦明月说着，咬了一下嘴唇：“今天不是我生日吗？”

云傲天恨恨的松开珞涟的衣领。

看着秦明月，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