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向暖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疼的厉害。
满鼻子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发出嘶的一声。
童渺听到声音,立刻将电话掐了,来到床前将女儿的手按住。
“向暖,你怎么样了?”
厉向暖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床边吊瓶高悬,点滴已经打了一大半,顺着输液管往下,看到她的手上扎着针,怪不得这么疼。
“向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妈妈?妈妈去找医生!”
医生。
厉向暖眼睫毛扑簌着,望着这纯白的房间,这里是医院吗?
看着女儿的神色有些呆滞,童渺心疼不已,给女儿将落在脸庞的头发捋到耳根后面,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好像不烧了。”
厉向暖脑袋有瞬间的迷惘,眨了眨眼睛,“妈,我怎么会在这里?”
童渺望着女儿黑白分明的眼睛,本想批评两句,可是想到昨天的惊吓,她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话锋一转:“肚子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妈妈让人给你煮了粥。”
厉向暖看向头顶的吊瓶,视线落在窗外,这会儿外面的阳光明晃晃的,照的病房里满目的白色更加的刺目,让她有些恍惚。
“向暖,你怎么了?”
“妈,我好像做了一个很讨厌的梦。”
童渺盯着女儿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放柔了声音:“既然是讨厌的梦,那就不要去想了,来,妈妈先扶你坐起来。”
“妈,我生病了,只有你来看我吗?”
童渺要去扶女儿的手顿住,低眸看着女儿脸上的失落,回道:“你哥哥早上走的,说待会晚点再来看你。”
“没有其他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