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冲去的脚步戛然而止。
又是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汪晨就是秦越的魔咒。不管他伤害了她多少次,只要他低头认错,她就会再次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她看着秦越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被撕开,淌出新鲜的血液,供汪晨吸食,她却无能为力。
“小姐,您没事吧?”
服务生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色,关心地询问。
柳慕江看了看灯光下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没事。”
回到车上,柳慕江静静地坐在驾驶座,手脚发凉。
她像是掉进了一个无边的黑洞,一直在不断地下坠,下坠。
她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变成了黑白影片,在她眼前反复重播。
“秘书已经给你打过钱了,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就是她,整天装得高贵,背地里不知道多么脏。”
“对不起,江江。”
柳廷方的声音,女同事的声音,秦越的声音,他们重迭在一起,在她耳边播放。
“江江,江江,江江……”
她一遍又一遍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来确认自己还存在着。身体的空虚感犹如毒瘾,她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填满自己,来证明她还活着。任何东西都可以。
“当当当”,有人在敲打她的车窗玻璃,是神吧,她的救命神。
“你家的地址。”
陆雱侧身帮失魂落魄的柳慕江系好安全带,他靠近时的体温和呼吸间的热气让她感到温暖,冰天雪地里的一丝丝温暖,柳慕江忍不住靠近。
“陆雱,你有女朋友么?”
陆雱系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啪嗒”一声,安全带系好,他随即靠回椅背。
“没有。”
柳慕江听到了想要的答案。
“去你家。”
听了她的话,陆雱放在方向盘的手瞬时握紧,几道青筋凸起。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成年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无需说的太多直白。
“嗯。”
柳慕江脱下高跟鞋,把腿抱在胸前,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就当还我巧克力的钱了。”
作者有话要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言言能怎么办(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