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会有其他羞羞的东西啊。”
何生楝弯腰,拉开了第二个小抽屉:“喏,都在这里。”
白思禅探头看,瞧见了满满一抽屉的小雨衣。
嗯……各种类型,各种口味,甚至还有草莓味!
白思禅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味道的存在?这东西又不是拿来吃的啊!
何生楝将抽屉推回去。
他很正经:“以备不时之需。”
白思禅说:“但这也太多了吧,会放过期的啊。”
“那为了避免浪费,咱们现在要不要试一试?”
白思禅回应的很干脆:“不要。”
哼,别在想骗她了。
她躺在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何生楝问她:“你刚刚在浴室里唱的是什么歌?”
“是茶花歌,我妈妈教我的,民谣。”
何生楝捏着她的手:“再唱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白思禅也记不清完整的歌词了,只有那么两句——
茶花呀开满山坡,我给哥哥唱首歌;世上人儿千千万,唯有哥哥在心窝。
少女的声音清甜,何生楝心中一动,问:“你想不想回去看看外婆?”
白思禅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当然想。
算起来……外婆也是她如今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外婆与妈妈关系不好,多年来来往也少。妈妈说外婆古板迂腐,是块暖不热的石头。
白思禅上次去外婆家,还是妈妈刚过世不久,白松领着她,去向外婆送妈妈给她留下来的东西。
当时的外婆冷着一张脸,从始至终都未给过白松好脸色,干瘦严肃的一个老太太,就是白思禅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
何生楝沉吟片刻:“等中秋节?我陪你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白思禅怔住了:“你回去?”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嘛,”何生楝微笑,“我娶了人家姑娘,也得上门拜访一下。”
他话说的自然,白思禅想了想,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她打了个哈欠:“那好吧。”
她也有点困了,往何生楝身上拱了拱,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闭上眼睛入睡。
何生楝安安静静地搂着她,感受到她呼吸均匀,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晚安呐,我的小姑娘。
第二日白思禅起的有些晚了,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急匆匆地要回学校。
她都快哭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啊?要是迟到就糟了……”
“看你睡那么香,不忍心,”何生楝有条不紊地将饭盒和温牛奶放进她书包里,拉好拉链,叮嘱,“冯妈做的早餐,你也带上,别饿着自己。”
他早知今天她起不早,便让冯妈准备好了方便携带的早餐。
这次情况特殊,何生楝径直将车子开入校园内,在邻近教学楼的地方停下了车。
白思禅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说了声“再见”,背着双肩包打开车门溜掉。
终于在老师抵达前进了教室。
祝杏好照例给她占好座位,眼神幽怨地瞧着她:“啧啧啧,经历过爱情滋润的女人呐。”
白思禅放下书包,先把牛奶瓶拿出来摆在桌上——早饭还是等下课后回宿舍再吃吧,在教室里吃早餐,太拉仇恨了。
祝杏好盯着那牛奶瓶瞧:“这是你男人为你准备的?”
“嗯。”
她男人。
瓶子倒是普通的玻璃瓶,只是上面印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头上还顶了个蝴蝶结,正抱着一根胡萝卜啃。
祝杏好探头看白思禅书包里的饭盒,同款的白兔子,只是饭盒右下角还印了两个字。
思禅。
祝杏好乐了:“你家男人这是把你当幼儿园小朋友养啊!天呐连饭盒上都印着名字,啧啧啧。”
“可能是怕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