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上下来,对邬浪而言,简直和打一场仗没区别,他几乎是丢了药膏便往洗手间去。
姚子绮狐疑的一抬头,就见他砰一声将门关上,没一会便有哗哗的水流声传出来。她心里奇怪,这人不是刚洗过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姚子绮一起身,顿觉身上舒服多了,试了试胳膊,虽然还疼,可比之前痛感明显轻些,赶紧趁着他洗澡的间隙将衣服穿戴整齐。
她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新搬来后还来不及买菜,只有下午醒来后在一旁小店拿的几袋方便面。她看了眼浴室,门关着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哗啦啦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先下了再说。
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已经坐在桌前狼吞虎咽,一张脸恨不得埋进大碗里。
听见滚轮声,她一口面刚塞进嘴里,头抬起来时,还有一半尚拖在碗中。见了他只是微怔,大力吸溜一声。
邬浪只见那些细长的面条像无数条虫子一样瞬间钻进了她嘴里,一种怪异感就那么卡在心口,他面目表情有些抽动。
姚子绮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先鄙视了他一眼,他这样挥金如土的人,哪里懂得什么是民生疾苦。
她哪里知道,邬浪不仅懂,还深有体会。他就是疾苦出身,可即便再苦,再饿得两眼放光,给他一碗饭,他照样能吃得慢条斯理,贵气得跟皇族后裔似的。以至于后来每次一和他吃饭,她就忍不住想,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天生就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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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公子齐
简介军装笔挺的男子立到室中,精致的脸颊上浮现浅散笑意:“听说四小姐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这又是哪一计?”
同样身着戎装的女子唇畔一扬,风情万种,纤纤玉指来解他军装上的腰带。
“美人计。”
男子颇为满意:“跟四小姐对阵这么久,就这一计最得本少喜欢。以后不防多用。”
“用兵讲究出奇制胜。”
“我乐得配和,把每一次都当成你的第一次。”
——
林君含:“乱世惊梦,岂允敌军铁蹄来踏。”
付江沅:“家国万里,皆是我囊中储物。”
她是韬光养晦,手持重兵的乱世红颜。
他是纵横捭阖,惊艳八省的一军统帅。
年少意气时的一次醉酒相逢,他占她身,她撕他心。
从此,
他躲不掉她的红尘万丈,她逃不出他的十面埋伏。
☆、081 反客为主
邬浪裹着浴巾见她对面还有一碗面,狐疑的望着她,“我的?”
眉挑得那样高,跟嫌弃什么似的,就知道他不会吃。她没好气的伸手将那碗面端到自己面前,“不吃拉倒!”
邬浪诶了一声,“谁说我不吃!”伸手去阻止。
“瞧你那眼神!”她拽着碗弦,不愿吃她不勉强!
邬浪手劲大,她又不是真不给他吃,自然夺不过他,眼看着那碗就要从她手里滑出去,他忽然感觉腰间一松,裹着的浴巾毫无预兆滑落到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眼神已先一步瞟过去。
他出来时上身并没有穿衣服,浴巾只围了下身,如此一掉,便是浑身*站在她跟前,这样的场景不是没有过,她看得次数也不少,可还是不习惯,加上事出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贸贸然看见,只惊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邬浪却只是一瞬间的呆怔,随即释然,狭长的凤目下意识扫向她。又不是没瞧过,脸竟然红成那样,他有些好笑,眼神别有深意,“好看吗?”
原来大惊之下,她竟忘了移开视线,经他这样一问,幡然醒悟,匆忙别过头,神色极其不自然,“你到底吃不吃?”
姚子绮只觉一颗心砰砰直跳,小鹿乱撞一般,引人心悸。
邬浪从来不勉强女人,更何况她有伤在身,大冬天里,他冲了这么久的凉水澡,好不容易才将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压了下去,可不想再重来一次。脸色平静的弯身将浴巾捡起来时,忍不住问:“还有浴巾没,拿条新的来!”
他有轻微的洁癖,要不是怕再度惹火上身,他肯定不会用之前已经用过的浴巾,这时又掉在地上,更加难以接受,抓在手上来回摆弄,就是没办法围到身上。
姚子绮脸红得像番茄,哪里敢看他,紧张得一头埋进手中的碗里,佯装着吃面。听见他的话,也不知是气还是什么,声音*的,“就这一条,你爱用不用!”
邬浪嘶了一声,“你说真的假的?”
姚子绮不理他,红着脸自顾自吃面。
她低着头,隐约能看见她的脸,没什么表情,不像说谎。
邬浪来时只穿了一套衣服,这时断然不会再将其穿上身,而她家也没他可穿的衣物,唯一能让他用到便只有这条浴巾,他左右打量,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忍着心里的难受围在了腰间。
一抬头,意外发现她正低头吃着的竟是自己的那碗面,很是不快,伸手像个孩子一样去夺。
姚子绮正几根面条吸在嘴里,还剩半段浸泡着汤水,被他一拉,反射性一阵吸溜。那面条因泡得久了,只有些许还保持着弹性的面条嗖一声进了她口中,余下的悉数断开,自她入口部位直接落了下来,他拉得急,便有些搭在了碗弦上。而她吸进去的面条,尚且沾着汤水,汤水来不及,刚碰到她的唇后急速掉落进碗中。
邬浪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怎的,夺过去后瞪了她一眼。
姚子绮看着他悠然的坐下身,十分优雅的拿起搁在一旁的筷子,先是拨了拨搭在碗弦上的面条,然后徐徐开吃。她目瞪口呆,刚刚他难道没看见那些面条是从她嘴里滑下去的?而且她嘴里的汤汁都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