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这是什么表情?”迟修瞪着眸子,眸光不善的看着夜荼靡道:“难不成你以为本皇子是在和你说笑不成,你又不是没和我迟昼皇兄打过交道,难不成你不觉得迟昼皇兄真是长相极好么?”
顿了顿,迟修又煞有介事的补充了一句道:“反正比起南柯公子,也是不会逊色了分毫的。”
夜荼靡有些无法理解迟修的脑回路,心中也是极为好奇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竟然是会突然将迟昼和南柯放在一起去比较了的。
迟修就算是不把姜南柯和白晋元放在一起比较,而是转而将姜南柯和苏珞白比较了一番,她也不至于有了如此奇怪至极的感觉。
毕竟姜南柯和迟昼两个人的气质风格都完全迥异得很,一个陌上公子温润如玉,一个冷冽阴鸷阴测寒凉,几乎都能称得上是两个极端了,迟修如今却是将这两个人用来比较,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她唇角隐约抽搐了一些,一时间竟是连想要起身的想法也彻底忘了。
只是夜荼靡这一番模样,落在迟修眼底之后,便是再次转变为了夜荼靡是不以为然还得分外不屑的动静了。
迟修无言以对,觉得夜荼靡的眼睛估摸着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觉得自家皇兄不如了姜南柯的。
然而夜荼靡也是有些冤枉,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了迟昼不如姜南柯的事情的,她第一个无语是因为觉得迟昼那般阴测测的性子不见得多讨小姑娘家的欢喜,第二个无语则是觉得迟修把姜南柯和迟昼放在一起比较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
偏生迟修却是非将此事儿当真了,见着夜荼靡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干脆便是两步迈到夜荼靡身前,神色严肃到了极致道。
“我是说真的,南柯公子虽然也的确是个万一挑一的人物,但是性子未免太过温和了一些,没有锋芒,况且襄阳侯府嫡系一脉到底还是没落了下去,即便是如今南柯公子认真接受治疗,可到底襄阳侯府嫡系一脉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就算是他痊愈之后,耗费了了极大的心神也不见得能够重振旗鼓,所以说,南柯公子虽然的确是极不错,但是迟昼皇兄的条件明显还是要优于南柯公子的。”
本来说这些话的时候,迟修心中还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愧疚,毕竟这些日子他陪在姜南柯的身边,也算是看出来这位襄阳侯府的嫡出公子的确是个值得人钦佩的真君子。
襄阳侯府嫡系一脉没落以后,他在襄阳侯府之中受了那么多的罪过苦楚,可性子却是一如既往的满是温润,从未有过任何自暴自弃,对他这个半途之中被夜荼靡逮住送过去的便宜侍卫,他也是没有任何为难,而是从始至终都分外客气。
若非是认识的机缘和时机有些不太对劲儿,便是迟修自己都觉得,他是分外乐意和这位襄阳侯府的嫡出公子成为极好的朋友的。
可现如今为了捧自家皇兄一次,他却是将这位温润如玉的侯府公子给贬低了一番,倒是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