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秋叶就将一半的时间放在了花式战机训练上,就像他所说的花式战机表演并非单纯的表演,的确是非常考验战机驾驶的微操,一定量的训练可以提高驾驶技术。长睡七年后的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驾驶水平提升一个档次。
秋叶和伍栋他们三人迎来了他们花式训练的教官,凤林。他被凤起派在军团主力屯驻的星球,所以秋叶醒来后一直没能见过面,为了这次表演,凤起特意把他叫了回来。
当伍栋他们三人一看到跟凤起一模一样的凤林,起先很愣,心想着这军团长未免太闲了,连表演训练都要亲自出马。当他们看到凤林活蹦乱跳地扑到秋叶身上后,更是傻眼。
“啊!你都长那么高啦!我记得你原来比我矮一个头的,现在怎么跟我差不多啦!”凤林不可思议地比着身高,还踮起了脚尖。
起先秋叶见到他很高兴,还想着说点什么叙叙旧,可他的第一句话就让秋叶大怒:“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比你矮过一个头!你记忆力衰退了吧!”
“真的没有吗?”凤林怀疑得摸着下巴。
“行了,你别废话了!赶紧开始训练吧!”
“好!”凤林兴奋地插着腰,“我最喜欢做花式表演了!为什么我哥不让我上场呢!简直是浪费我那么好的天赋!让他们三个占便宜了!”
看着他激动地跳上战机的身影,伍栋拉着秋叶问:“他是谁?”
秋叶用一种“让你们看笑话了”的表情说:“他是凤起的双胞胎弟弟,叫凤林,别看他咋咋呼呼的,他的战机微操十分厉害。”
起先他们还有些不信,总觉得他不太靠谱的样子。
但是当他们看见凤林驾驶着一架兽形机又是打滚又是转圈的样子,不由得目瞪口呆。
兽形机主要是依靠力量和冲击,所以大部分兽形机的动作都很粗糙,但是凤林是一个例外。
可是……
“要我们在庆典上打滚吗!我们绝对不干!”卡洛斯第一个叫了起来。
“不不不,绝对不会。”秋叶汗颜,“他只是为了向你们证明,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花式表演教官。”
三人继续用一种怀疑地眼神看着秋叶和远方正灵活地在一块块木桩上蹦来蹦去的巨大兽形机。
此刻,秋叶扶着额头,他深深觉得,让凤林来指导他们,也许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第112章
不得不承认凤林的驾驶技术是实打实的,当他从兽形机换到人形机,各种动作仍然是眼花缭乱。
强者为尊,实力为上,所以伍栋他们起先还是很服的,在做基础练习时都很认真,但是到了编排动作时,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简直就像马戏团的宠物表演。”这是约伯的评价。
“这根本就是三只狗在泥地里打滚。”这是卡洛斯的评价。
伍栋揉了揉眉心:“我们来点优雅的动作好吗?”
凤林大怒:“你们看不起打滚吗?你们知道翻滚这个动作需要多少个技术点支持吗?这可是难度系数3.2的动作!你们现在在天上打个滚给我看看!”
三人哑口无言,因为战机太过庞大,翻滚还真不是人人都做得出来的。
秋叶弱弱地说:“可是……我想皇帝陛下不会想看一群战机在他面前打滚吧?动作简单点不要紧,要以酷炫为主,要像你平时那样帅气……”
伍栋三人向秋叶投去鄙夷的目光:这么违心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也是。”凤林郑重点头,“太难的动作你们也消化不了,不能指望你们跟我一样优秀,还是简单点吧。”
“对对,简单点!”三人异口同声。
三人开始排练,凤林在通讯频道大呼小叫:“三号点对穿!注意错开!c机二号点注意停顿时间!保持速度不要减速!小心!要撞了!撞了撞了撞了!砰!哈哈哈,我就说要撞了!你看你看,他们撞了!”凤林捧腹大笑,还自带配音,他大力拍击秋叶的肩膀,秋叶掩面而泣,努力将自己缩小,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三人极度怀疑,这人真的跟少将是兄弟?不存在基因变异之类的问题?
在凤林疯狂的笑声中,他们总算慢慢熟悉了整套动作。
凤林勾着秋叶的肩膀,笑眯眯道:“听说,你跟我哥在一起了,真的吗?”
秋叶挑起下巴:“这还用听说,当然是真的。”
凤林眼巴巴地看着秋叶:“这么说我没有机会了?”
秋叶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有机会过?”
“太冷酷,太无情了,当初明明是我先追求你,先向你示爱的!居然被我哥硬生生夺去。”
“你什么时候追求过我,向我示爱的?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难道他们生活在两个平行世界吗?
“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当初我们刚进学校新生军演时,我就邀请你做我专属炼金师的。”
这么说来倒是有那么回事,可那不是开玩笑的话吗?
“我的心都碎了,一片片的,你说怎么办?”凤林一脸伤心的样子。
秋叶以极小的幅度地向另一侧挪动,试图把肩膀从他手里拉出来。
看着他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模样,凤林突然指着秋叶哈哈大笑:“太逗了,小叶子,你刚才的表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真应该拍下来给我哥看看!”
秋叶脸一沉,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凤林干脆坐在了地上,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会,渐渐收起笑容:“你养病的那些年里,我几乎都没有见我哥哥笑过,整日整夜忧心忡忡的,好像有担不完心,想不完的事。”
秋叶的心重重收缩了一下,隐隐有些痛。那些年对睡着的秋叶来说只是一瞬间,甚至只是闭眼睁眼的事,可对醒着的人来说,却是漫长的煎熬,绝望的等待。
七年里,凤起是如何在等待和担心中度过的,秋叶不敢想象。如果换做长眠的是凤起,恐怕自己根本无力承受。
“那时候我觉得我好没用,都不能为他分担一些,也不知道什么能逗他开心,每次夜半三更,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窗下看星星,都感到很心痛。”凤林黯然,难得在他朝气蓬勃的脸上看到这种低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