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游子宸发表完感慨,萨菲罗尔霍然起身:“命令卫队立刻赶去聚会地点!一旦发现他们要叛逃,一律当场处决!”
“是!”吉罗德立刻领命而去。
萨菲罗尔想想犹觉不放心:“等等,我一起过去!”
游子宸追在后面喊:“殿下!殿下,我对您,对帝国是忠心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所以我才第一时间来将这个消息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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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家的一处庄园外,皇家护卫队静静守候。
萨菲罗尔亲自坐镇,画面上不断能看见游家人从车上下来走入庄园,游伯伦和游子薰的管家时而出门迎接。
只有极小部分人看上去还算正常,好像真的是来参加聚会的,大部分人都是神情紧张,一下车就开始东张西望。听游子宸的意思,明明提醒过族人不要携带任何物品,可还是有许多人带着大包小包,一堆一堆的箱子送进庄园,恨不能把整个家都背上,生怕目标不够明显。
但游伯伦和管家并没有拒绝,只要是他们带来的,照单全收。
游子宸殷勤道:“殿下你看,我没有说错吧。游子薰都安排好了,只要人到齐就会载人离开。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是想背叛帝国!真是该死!他也不想想是谁给了他今时今日的地位!”
萨菲罗尔充耳不闻,专心致志的看着屏幕,俊挺的眉微微勾起了一个角度。
见萨菲罗尔不出声,游子宸继续道:“殿下,我跟游子薰不同的,在我心里只有帝国……”
“闭嘴!你安静点不行吗?”吉罗德忍不住出声骂道。
萨菲罗尔倾向吉罗德那边,低声问道:“附近有发现飞船吗?”
吉罗德询问了一下卫队,回答说:“没有,没有发现。”
“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游子薰那么狡猾,不会那么轻易暴露的!”游子宸抢着道。
萨菲罗尔敲击着扶手,又问吉罗德:“我们守了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
萨菲罗尔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在搞什么呢?”
可再看看庄园那边老管家还在有条不紊地接待客人,衬衫洁白如雪,黑色的燕尾服笔挺纯正,头发一丝不苟,鞠躬问好的角度、指路的姿势,标准得好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就连皇宫里的管事都不及他。
“你们家这位管家很优秀啊。”萨菲罗尔第一次正面对游子宸说话。
游子宸却有点不屑一顾,敷衍地应道:“啊,在我们家很多年了,好像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是管家了。”
老管家比游父三兄弟还要年长,几十年如一日地为游家工作着,从未有一天休息,亲眼看着老主人的儿子和孙子长大。
“那他应该对游家很忠心吧。”萨菲罗尔若有所思,“那么忠心的管家一定能为主人家做任何事吧?”
没有人回答他,气氛异常古怪。
突然之间,萨菲罗尔提高音量:“游伯伦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他这一吼,吉罗德心中一紧,立刻回放监视录像,果然发现从一个小时前游伯伦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画面中。
“狡猾的家伙!”萨菲罗尔怒火一声,拍案而起,“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抓起来!”
庄园里,关系远近不同的游家人,聚集在一起,一个个神色慌乱,坐立不安。
老管家带着一位宾客进屋,指挥仆从尽快将吃空的碟子收走。
“船什么时候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不是说再等会就有船来接我们走吗?我们等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他们都是被游子薰聚集到一起的,问话的那个一脸不耐烦,随手将身边一桌子的餐盘打翻。
老管家低头看了一眼,示意仆人来收拾:“请您耐心点,人还没有到齐,等人都来了自然会有船接大家离开,总不能零零散散地走吧。”
“磨磨蹭蹭地要等到什么时候?不来的人还等他们干什么,我们先来的先走嘛!”
“就是,我们就应该快点离开,万一谁走漏了风声就来不及了!”有人附和。
突然有人察觉出异样:“游伯伦呢?游伯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没有看到他?”
其余人也议论纷纷:“对哦,好像是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他该不会先跑了吧?”
最开始的那人勃然大怒,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游伯伦呢?叫他出来!他是不是逃走了!”
老管家丝毫不为所动,礼节性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请各位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天而降冲进了游家庄园,一时间男人的咒骂声和女人的惊叫声交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是皇家卫队!”
“救命!谁来救我!”
房门被利剑劈开,士兵们破门而入,有人想趁乱逃跑,被守在外围的士兵直接击杀,鲜血溅在篱笆上,染红了凋零的花朵。
叛逃暴露的恐慌占据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他们四散逃窜全无风度。
唯独老管家从容不迫地站在奔逃的人群中,就好像他的时间轴与别人不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慢悠悠地把揪乱了的领结整理好,仔仔细细地整理一遍着装,反复要去迎接什么贵客。
混乱很快就平息了,庄园里所有的游家人都被赶到一个角落,士兵们手中握着沾血的利器。
萨菲罗尔在吉罗德的陪伴下走入庄园。
当老管家看见跟在萨菲罗尔身后的游子宸时,没有丝毫意外。